这种感觉,真他娘的操蛋。
疼痛缓过,起身整理衣角,满不在乎地走到祁厌身边。
嘴里狠狠吐出一句:“但愿你能看得清你身边的一切,臭傻比。”
然后大步向前,摔门而去。
门沿与门框的撞击声震耳欲聋,绷人神经的噪音过后,整个办公室陷入死寂。
祁厌仍旧抓着孟小宇的手腕,只是眼神却死死盯着那只空着的手,抖的厉害。
“阿厌,你……”
孟小宇回握住他的手,有些担心:“霄霄他,不会出什么事情吧?要不,你去找他好好说一下?”
他并非圣母,而是猜中祁厌不会去。
这样也好,谢霄已经对他起了疑心,他不能让谢霄继续待在祁厌身边。
所以这个赌局,本来就是为他量身定做的,没理由推牌重开。
“不了。”
听到谢霄的名字,祁厌像是回了神,抽回自己的手,搓了把脸。
“我最近无暇管这些事情,他也是脾气急躁,等我们好好冷静一下,再好好说。”
然后抬眸,眼底的血红也狠狠刺着孟小宇的眼,只听他道:“我答应过你,会带你远离蒋家人的身边,卖身契我一定会为你拿来。”
“但是蒋家本来就难以对付,我跟蒋之舟接触过几次,看得出他城府很深。而且蒋家两个儿子,他竟然能把备受家族宠爱器重的长子蒋煜扳倒,可想而知手腕有多狠。”
豪门世家的扳倒不是简单的给打趴下,让人出不来晃悠,相反手段狠的数不清。且不说现在蒋煜已经没了讯息,连带着蒋家夫妇都老实了不少。
只能说,恐怖如斯。
“抱歉阿厌,让你费心了。可你知道我想要的不止这些,我想和你继……”
“小宇。”祁厌打断他,“人都是会变的,我也不知道我从哪一刻开始变的,但我清清楚楚能感觉到,我现在情绪的大起大落都是谢霄带给我的,饶是我之前对他不屑一顾,爱搭不理。可但凡他有一点想退却的迹象,我都没法接受。”
“刚刚是冲动,也是给自己的一个赌局。我看得出最近的谢霄对我与从前不同,很是抗拒。我不敢想他是不是还爱我,只能借此机会让他好好想清楚。这个结果是我一手造成的,如果醒悟过来确实对我……我定不会阻止他走。”
孟小宇却当他在说笑:“你为何要为他卑躬屈膝,他本来就与你不是同一路人,只是迫于从小到大的情谊。而我,我现在就在你面前,重新选择我不好吗?”
祁厌自嘲地扯扯嘴角:“感情这件事,谁也拿不准,抱歉小宇,我不想再不清不楚地伤害两个人。这不是卑躬屈膝,我种下的孽缘,会自己承担。”
哪怕,老死不相往来。
孟小宇看他这样说,双目又红了一圈:“好。但我还有最后一个请求,只希望你能答应我,。”
“你说。”
“契书拿下前,让我以你正牌男朋友的身份自居,你是我在绥昭仅有的可信任的靠山,我必须为自己争取利益,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