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风笑看着韩聪还特意带了她的坐骑来,心下一喜,先是将玉辞安顿在马上,继而自己身形一掠上了马。
一队人便策马向着已经占领的平焦城前进。
东风笑跟在韩聪后面不远处,驾着自己的坐骑,却是心不在焉。
方才打斗的疼痛已经被她抛至脑后了,如今她一边在心里算着方才打斗的时间,一边心里发慌——不知道玉辞怎么样,扛不扛得住。
心里一慌,也不管是在马上,就忙了起来。
东风笑一边策马,一边抱着玉辞又是把脉又是续内力,两个手都没闲着,占得满满的,忙得不亦乐乎。
“笑笑,再善骑术,骑马之时也不可如此三心二意。”
前面,韩聪却忽而回过头来,向着她一脸正色。
东风笑咬了咬唇——如今这一列人没有医者,她也是担心玉辞有个三长两短,才在马上动手的。
“可是,大哥……”东风笑小心地抬眼看着韩聪那张铁着的脸,迟疑着开口,对上他那严厉的目光,终于乖乖地把正在续内力的手收了回来。
韩聪却是审视着她,没有动摇之意:“笑笑,便是男子,单手执鞭,单手带人也相当危险,你这般做,当真是不要命了。”
东风笑咬了咬牙,自己也知道不对,低下头去,却依旧不肯松开玉辞来。
“当真是不怕出事,若是有事,你们俩都好过不了。”韩聪叹口气,继而指示道:“把他交给你旁边的刘副将,男子的力气好歹比你大。”
那刘副将闻声一愣,继而拱手称是。
东风笑支支吾吾:“不成,大哥,我、我保证,这路上绝不折腾了,但是我要带着他。”
之前几次三番地折腾,如今东风笑是无论如何也舍不得放开玉辞了。
韩聪叹口气,但也知道这么下去行不通,回头瞧了瞧这一列,继而咬牙道:“好,成,那你下马,后面还有一辆空的囚车,你就带着他坐那个走,也免得你再瞎折腾。”
东风笑闻言,顺着他的手势瞧了去,也顾不了这么多事了,麻溜的下了马去,随即一把将玉辞抱过来,举步就冲着那囚车去了。
韩聪看着她这背影,哭笑不得,心里却也是稍稍宽慰的。
平日里那般要强,那般一心向前的笑笑,难得瞧见她这般啊。
东风笑这边则是几步跃上车去,坐稳之后顺带带上了那木栅栏的门,随即在这个木头笼子里选了个舒服些的姿势坐好,抱着玉辞继续开始给他渡内力。
他温热的身子离她很近很近,他周身的气息盈满她心间。
哪怕如今他没醒,东风笑却忽而觉得满足。
她最爱的这个男人,如今,就在她身边。
之前他救她护她太多次,终于有一次,她能够用自己的力量和心智护着他了。
东风笑一面渡内力给他,一面将头深深地埋在他的颈窝里,贪婪地嗅着他的气息。
然而,这囚车栅栏的空隙当真是不小,周围的兵士见到这副场景,愣了愣,继而假装不曾瞧见,有些尴尬地扭过头去。
此时此刻,南乔都城,墨久长发在身后束起,脚步匆匆入了堂前。
“蒋公公,可否代为给陛下传话,在下有要事求见陛下!”墨久咬着牙,一路急急赶来,脸都是一片通红。
也难怪他着急——方才消息传来,平焦城竟是给人攻破了。
那蒋公公一向颇为尊重墨久,闻言一挥马蹄袖:“咱家这就去禀明圣上。”
可是他如此说着,自己心里也没谱——毕竟那邱贵妃……
墨久一拱手:“谢过公公了!”
蒋公公行了一礼,匆匆而去。
墨久则在堂里急匆匆地踱着步子,一圈又一圈。
一会子,脚步声响起,墨久急得来不及多想,当即便‘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陛下,平焦城被攻破,末将……”
他一顿,终于意识到了来者轻飘飘的脚步。
墨久一抬头,看着邱贵妃邱鸢莲步轻移,眉眼带笑向着他走来。
“你……”墨久一向知道这邱鸢不是什么好人。
墨久和楚家私交不错,自然从楚丞相口中得知过邱鸢的作为,在他看来,这邱鸢真真就是乱国的红颜祸水。
邱鸢听见他这不敬的称呼,颦了颦眉,继而面色如常:“墨帅,陛下批改折子乏了,还在歇息,本宫便待他先来瞧着,或者给墨帅带话也好。”
“好意心领,不必,墨久只求面圣!”墨久看也不看她,哪怕这个女子美得摄人心魄。
邱鸢挑了挑眉,却是俯下身去瞧着他:“墨帅莫要跪着了,地上凉。”
说着,竟是伸出手来递给他,想要扶他起来。
墨久冷哼一声,没理她。
“说起来,本宫约摸三年前还见过墨帅一面呢。”邱鸢美目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