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踏马很懂?”谢嘉良一个暴栗敲在下属的头上,“你教教老子怎么投其所好?”
下属捂着头,看向湖边那抹清丽的身影,坏笑道,“我的脑子怎么比得上您,哪敢提教您的话,不过,既然今天这么不开心,谢董您不如找点乐子,放松放松心情?”
说罢,小弟指了指车前不远处的朝颜,“那个姑娘,看背影都能看出是个大美女,要不,我替您要个联系方式去?”
谢嘉良看着少女纤细的身材,一时间心念也动了动。
“妈的,正好找人发泄发泄,在她旁边停车!”
几辆豪车在朝颜身边停下。
朝颜正在跟贺桎之讲电话,就听到身后有人吹口哨的声音。
她冷淡的回头,就跟豪车后座的谢嘉良来了个四目相对。
而谢嘉良原本正要笑嘻嘻的搭讪。
在看到朝颜的脸的那一刻,脸上的笑意却骤然凝固。
他飞快的关上车窗,怒斥下属,“开车!快开车!”
下属一头雾水的回头:“谢董,咱们不要联系方式了吗?”
“要你妈!”谢嘉良一脚踢在他的椅背上。“走!”
主车开走,后面几辆豪车虽然感到莫名其妙,但也一个接一个的跟着离开。
逐渐开远的黑色豪车里。
谢嘉良的目光落到了前排后视镜上的佛头挂坠上。
他少有的沉默了,更多的是一阵阵的心有余悸。
回想起方才河边清冷的少女,清冷绝尘的容颜本该让他惊艳和兴奋。
此刻却吓出了他背上的层层冷汗。
为什么刚才那个少女眉眼间……
竟然有几分,像他那个难产死掉的前妻?
不,不会的,那个女人已经死在了那个生产的晚上,连肚子的那个孩子,都一道没活过来。
……
朝颜看着方才开走的那辆豪车,神色也逐渐凝重起来。
她分明看到,方才停在她身边那辆驾驶室的后视镜上,挂着一块金镶玉如意佛头挂坠。
而那个物件,朝颜记得,似乎也是大小姐的嫁妆之一?
只是,车后座上那个男人,明明看着像是要找茬的样子。
为什么见了她,却忽然像见了鬼一样,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她暗暗记下那辆豪车的车牌号,就听到贺桎之那边有些焦急的询问,
“朝颜?你那边怎么了?没事吧?”
朝颜收回思绪,淡声道:“没事,只是,又有一件大小姐的嫁妆刚刚自己送上门了,我告诉你一个车牌号,你帮我查一查那辆车的主人是谁。”
贺桎之松了口气,好在她没有一直陷在追丢黄文友的负面情绪里。
他温声笑道:“好。”
……
黄文友的踪迹消失在了西城区。
朝颜随便进了一家网吧,监测了黄文友身份信息还有家人的实时通话。
只要他在外面使用身份证,或者打电话给家人,她就能很快锁定他的位置。
很快,河边遇到的那辆豪车的主人的身份信息,贺桎之也发了过来。
朝颜坐在西城区昏暗的网吧内,看着贺桎之发来的个人信息,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滚动着鼠标。
【姓名:谢嘉良 性别:男42岁 籍贯:洪城 】
【婚姻状态:丧偶生平概要:洪城世家谢家二老独子,十九年前八月妻子难产去世,次月举家离开洪城去往海城发展,现有一女友韩氏,为其非婚孕育一女,上周,谢嘉良携下属重回洪城,竞标鸿泰项目……】
谢嘉良?
朝颜单手托腮,看着文件上越看越熟悉的生平概要,嘲讽的勾了勾唇。
难怪她看见车上的男人就莫名有一种厌恶的感觉,原来,他就是当年那个输光大小姐嫁妆,还让大小姐为他难产而死的那个谢大少?
朝颜看着个人资料上的照片,平心而论,谢嘉良无论是年轻时还是现在,都算得上是仪表堂堂,甚至有点叔系老帅哥的感觉。
但大概是他做出的那些乌糟事,朝颜就是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个人不顺眼。
看完谢嘉良的大概资料。
贺桎之很快发来了一条消息。
【吱吱:谢嘉良的下属今晚预定了乾元夜总会的666号豪华包房,我查过,最近一星期,他晚上天天泡在这种地方,这位谢董,过得还挺莺歌燕舞的。】
朝颜默默记下包房的位置,关电脑,走人。
刚才看到那个佛头吊坠,朝颜还在想,要不要跟对方联系一下,看能不能买下那条吊坠。
现在,呵……
这种人渣,他的东西拿了就拿了。
就当他缺德的报应吧。
……
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