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依然坚固。陆子歌脑筋一转,立马有了主意。
她坐着的位置正好背对着陆老太太,陆子歌翘起一根指头指着蛋糕,悄悄朝陆子恒挤了挤眼睛,陆子恒立即收到讯息,明白了她的意图,也偷偷比划了个ok。
无声无息间,两人私下便达成协议,心照不宣,只等奶奶傍晚到点出去散步,这蛋糕还是留给陆子歌来吃。
“磨蹭什么呢?怎么还没好?赶紧过来。”陆妈又不耐烦地来催促一遍,她总将店里的生意看得格外重要。
陆子恒吃完了饭,偷懒的借口也没法找了,老实回应道:“洗个碗就来!”
——
同一时刻,季凇已与秦叔在外吃完了饭,在回去季宅的路上。
两人一路无话,车厢内安静得落针可闻。秦叔不知怎的,还频频走神,差点闯过一个红灯,幸好及时刹住了。
黑色轿车越过桥梁和坡道,慢慢远离宽阔公路,驶入一条人烟稀少的小路。
路口前有道闸门,巡岗的保安在看见来人后,赶紧毕恭毕敬地打开闸门放行。
进门后的柏油道路很是洁净,像刚刚用水冲刷过一般,一尘不染,空旷开阔,足够两辆车并排行驶。随着车的行进,两边的景致也发生了变化。
道旁是大片清雅幽深的竹林,在微风中沙沙作响,树影婆娑,宛若静谧仙境,美好的画面令人移不开眼。
季凇的目光也垂落在窗外,却是漫无目的,眼前的这片风景在他眼中仿若无物,或许是早已看过千百次,并不认为稀奇。
很快,过了竹林,车在绿意掩映的尽头停下。
秦叔踩下刹车停稳后并没有下车,而是望了望眼前的独栋木质小楼,侧身对着仍坐着未动的季凇,道:“老爷子最近的病情一直反复,见到他先不要提这些事了吧。”
季凇眸光深邃,瞧不出表情,淡淡道:“秦叔今天倒是奇怪,平日最关心爷爷的就属你了,我得知这么一桩旧闻,即刻告诉他不是应该的吗?”
“可他这状况,随时都会倒下,听不得这些啊!何况……何况事情并未查证,事实是否如此也未可知。”
“那爷爷一直被蒙在鼓里、日思夜盼就不影响身体了吗?”季凇目光带着审视,执拗地看向秦叔,倏地发问,“你知道一切,对吗?”
“所以在我两个月前就开始找罗氏一家下落时,不断受挫,就是秦叔你在劝我放弃,从头到尾都给了我错误的信息,导致一再耽误,直到今天!”
秦叔低下头,紧握方向盘的五指微微颤抖,第一次在这车厢内有种透不过气的感觉,“不是这样的。”
“秦叔,你曾说家中派出那么多人去寻找,得到的消息是奶奶另嫁他人,余生安好。真是高明,算好了这里是爷爷一生的痛,指望他永远留在国外,不会回来寻找他们。”
“可他没想到,正是他身边可靠信任的人骗了他。到底是谁指使你这样做,你又想苍白地解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