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杜恒大张旗鼓的和每一个人打招呼后就下了山。他先去宣传部了解情况,宣传部长给他找了个部里的老人,聊关于三秋老师的一些事情。
据老人回忆,那令三秋老师名声大噪的是一篇长篇小说。内容是写关于支持福建,南下干部的文章。奇怪的是这篇文章并不是三秋老师的风格,当时一出来的时候,也引起了一阵风波。但是很快就平息了,之后再也没有人提起了。
虽然之后,三秋老师也写了些类似的文章,但是都不尽人意。再后来就又恢复了她原来的风格,可是也没有激起多少浪花。这些年,年龄也大了,所以几乎就没有什么作品了。
“对于写作风格的改变,三秋老师就没有说些什么吗?”杜恒问道。
“她当时只是说,是听老一辈人的叙说,完成的作品,其它就没有说什么了。当时的争议还是满大的。我也仔仔细细的看过,应该不是她的作品。”老人家边想边说。
“争论后来是怎么平息的?”杜恒问道。
“能怎么平息?大家也没有什么证据,主办方也不可能因此做出什么改变。部里也发了声音,严禁传播谣言。之后慢慢的才没有人说了,但是这不影响她成为了著名作家。再去说之前的事,也就成了嫉妒了不是。”
“也对”杜恒点了点头。
“不过呢,”老人家欲言又止的样子让杜恒心头一动。
“您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不用顾忌。我是警察你放心。”杜恒安慰着。
“就是”老人家低下头思索了一会儿继续道“当时那个征文活动开始之后,大家都很兴奋,都想试一试。在一次的文联活动中,我们几个笔友就聊起了那个征文,其中一位年龄比我们大的笔友说,他之前写了一篇文章。符合征文的条件,这次也想试试。当天他的兴致很高说了不少,我记得就是关于南下干部的题材。我们还感叹的说,他抓住了重点,肯定能成功。
那次活动之后,就没有联系了。毕竟征文时间只有三个月,大家也都在积极的创作。后来,大概是截稿之后,听说那个笔友因病过世了。大家还都叹息了好久,一个很本份的人可惜了。后来三秋老师的作品出来后,我发现这应该是那个笔友的风格。”
“那您当时有没有提出来?”杜恒小心翼翼的问道。
“没有,没有证据不能随便说。”老人家唉声叹气的摇着头。
“那个老人家叫什么名字?在什么单位上班?”
“他叫邱明亮,是大关乡粮站的职工。他的笔名叫明亮的天空。”
“好的,谢谢你。”杜恒在笔记本上记了下来。
他心里想着昨晚主持说的,三秋老师去了一趟那个老人家里,那老人之后就去世了。那佛山上的劫难大概率是复仇无疑了。
“需要查查那老人的死亡原因和他的家人了。”杜恒心里想着,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把任务分派了下去。
他拿起手机想给乔一凡打个电话,可眼下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还是默默的收起了手机,离开了宣传部。
直到天黑透了,杜恒才安排他刚出院的搭档大陈,找来一辆黑色的车,俩人悄悄的又上了山。
他按照主持的意思,悄悄的上了凉亭。俩人也没有开灯,隐在黑暗里盯着那个小楼。
这个时候,杜恒小声的跟大陈说了昨天晚上和主持的说的话,和宣传部老人家的怀疑。
大陈分析着,“老人家的怀疑是有根据的。他在医院里的时候,就上网搜了一下三秋老师的作品。那篇文章确实不是她的风格。而且,她除了这篇文章之后,也没有出彩的作品,所有不过是借助了她的名气而已。”
黑暗中杜恒叹了口气,他不禁为乔一凡担心,一旦事情做实,他该有多难过。
在两个人的交谈中,夜更深了。黑暗中他们似乎看到了一丝的光亮,持续了十几秒钟,是楼里透出来的,看方向应该是二楼。
在杜恒的记忆中,这个楼的客人都走光了。连那几个居士今天早上也回家了,里面应该没有人了。
就在他回想之时,大陈说“光亮的位置不对呀?”
“怎么不对了?”杜恒只顾着想客人了没有仔细观察。
“这个位置应该是墙顶呀?”大陈不可置信的看向杜恒。
“墙顶?”杜恒心里马上想到在三秋老师屋子里,隐约看到的那丝光亮,他现在明白那不是外面的路灯,而是楼里的光。这应该就是主持想让我看到的,在黑暗中的光明。
外面早已恢复了黑暗,他坐到了床上。又和大陈说了一遍。
“这个楼有问题。”大陈肯定的说道。“明天咱们再找主持问问。”
“问肯定是要问的,我们要不要去那楼里看看?”杜恒说道。“不行”他又立即否定了。“不明白里面的情况,弄不好打草惊蛇就麻烦了。”
“是的,我们今晚上紧盯着,明天见了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