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属下一路跟着与肖世子碰头的人行至一个茶馆,便没了踪迹,不过那茶馆的老板看着倒像……”
“像谁?”
“五年前陇左一役,赤林军奉命支援,樊昌将军手下有一副将断了腿……”仲离没有继续往下说,她向来过目不忘的。
“可留了人手监视?”文成君把玩着手中的棋子。
“属下不敢妄动,便派人盯着,前来汇报,女主公,接下来……”仲离停下来询问文成君的意见。
“盯着,狐狸尾巴总会露出来的,咱们放长线钓大鱼。”说着文成君将一黑子落入棋局,子落瞬间逆转棋局,“肖世子那边不用盯了,子晟想必已经觉察,有黑甲卫的人盯着,咱们的人便撤出来,孟诸叔让那边怎么样?”
“半个时辰前,兄长来信说叔让已经成功潜入雍王府,化名毕叔,借机救了外出的雍王妃和肖郡主,留在王府做侍卫统领,其他人也在慢慢渗透,只不过,雍王多疑,还需多些时日。”
“不急,叫他们小心行事,切莫打草惊蛇。”文成君叮嘱道。
“是,还有一件事,肖世子离开时借机……接近了何将军家的女公子。”
“雍王任人唯亲,难保以己度人,由奢入俭难,子晟断了他的财路,他自然是坐不住了,便觉得何将军处是个军械来源,若是得昭君芳心,成了何将军女婿,还愁没有军械吗?”文成君轻笑。
“何将军忠义,必不会与他同流合污,只是我们是否要知会一声?”仲离看向文成君,似乎决断不下。
“暂且不用,如今没有证据,说了也没有佐证,仔细盯着便是。”
“嚯,女主公,可累死我了——”文成君话音刚落,季柯便风风火火地走进来,四处找水喝,文成君见状忙把手边的茶水递给她。猛灌了一口水后,季柯又继续道:“我先是带着赤羽卫灭火,随后又被梁邱起拘了去调查火情,处理受伤的军士,忙得我一口水也没喝上。”说着又猛灌一口水。
“你慢点喝,别呛到。”文成君看向仲离,相视一笑,梁邱起定是受了子晟的交待,找机会在季柯嘴里套话,“阿起一路上可有问你什么”
“他问我觉得走水的原因是什么,是不是有人故意放的?这是什么破问题啊,不是人纵的火,怎么可能燃得那么急,我当即就回他,你是不是打仗打傻了,这必然是肖世子为了销毁证据动得手脚!”季柯正吐槽着,顿感不对,“停,这小子趁我不备套我话!”
“你才反应过来啊?”文成君和仲离发出疑问。
“怎么办啊,女主公,季柯坏事了,梁邱起这小子太坏了,下次休想我跟他说一句话!”季柯一边懊恼,一边下定决心再也不理染邱起。
“无妨,子晟已经查到肖世子了,我纵是想拦也拦不住,你们下去休息吧,这两天辛苦了,准你们休沐几天,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是。”还未等二人离去,凌不疑便带着梁邱起,梁邱飞赶了过来,季柯在路过梁邱起的时候轻哼了一声,引起文成君嗤笑。
“你们俩在外面等着吧。”凌不疑交待着,“阿姊,子晟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有些事得来问你。”
“你不是都知道了,阿起不是已经从季柯口中套出话了?”文成君反问道。
“阿姊,你是子晟最亲近之人,是子晟不忍伤害之人,子晟幼时遭受白眼,多是阿姊为子晟撑腰。军械之事是我心中多年芒刺,孤城亦是,子晟想求个明白,子晟不想牵连你。”
“你怎知他不是我的芒刺,我也想求个明白,为何当年霍家全族覆灭,可若不是派人监视你,我又怎知孤城一案与军械有关。”文成君看向凌不疑,她湿红的眼眶里映照着少年的模样。
“阿姊,我亲眼看见不疾阿兄倒在血泊中,别再等了,他不会回来了。” 凌不疑劝解道。
“当年的孤城我去过,满城的尸身,我未见霍不疾,我累了,你想查便查吧,不过有什么进展必须告诉我,不准瞒着我。”既然阻止不了,不如把他放在眼下查,这样出了问题也可以及时制止,文成君如是想着。
“一言为定。”凌不疑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起身准备离去,出门时顿住,又添了一句,“阿姊,你有没有想过,这么多年过去了,就算阿兄回来了,他还是原本的他吗?”
“你什么意思?子晟,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文成君像是濒死时抓到了一根稻草,不停地询问着,想要一个答案。
“过几日,程将军家迁宴,阿姊可去?子晟那天有军务要处理,阿姊……”凌不疑没有回答文成君的问题,自顾自转移着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