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田家酒楼失火了!”一路上人口杂乱,“快救火。”
“田家酒楼!不好。”文成君心下大惊,连忙放出手中的鸣镝,召赤林军守卫都城安全,命赤羽卫救火。等到文成君返回田家酒楼的时候,火势漫延得并不大,应该是仲离和季柯发现火情后第一时间便采取了行动。
“公子,快救救我们家公子,善见公子还在酒楼里。”袁家的仆从四处求救。
“袁善见还在里面!”文成君忙拿起一盆水浇在身上的斗蓬上,冲进火场。
“公主,长公主,危险。”黑甲卫的一名军士喊道。
“管不了那么多了,先救人,不准有一个伤亡!”文成君一边下令一边摘下附在面上的面具。
“是!”黑甲卫,赤羽卫齐齐应道。
——酒楼内——
文成君在酒楼内一层一层搜寻,找到了七个人,无一是袁善见,将他们交给军士后,忙往更深处寻。当她寻到袁善见时,他正被火逼得四处窜,她一脚踢开横在面前被火烧断的门框吐槽道,“你是傻子吗?头一次见走水了还四处乱窜的人,嫌命太长了?”
袁善见闻声回头,恍惚了一下,这人怎么这么像——等等,她就是桑榆。“桑青悠,你不要命了,走水了还往里进!”袁善见吼道。
“少废话,再不走,咱们两个都得折在这,我可不想跟你埋在一起。”说着文成君扯着袁善见躲进斗篷,往外撤。
袁善见一愣,也不识方向了,只一味地由着文成君拉着,看着她的穿着,又望向了她脸上的面具压痕,刚刚楼下之人是她!桑青悠不是身娇体弱,不会武功吗?
待到文成君拉着袁善见逃出火场,梁邱飞走上前递给她一条湿帕子,汇报道:“长公主,黑甲卫和赤羽卫已搜寻完毕,百姓无人伤亡,兄弟们也只在救人时受了些轻伤。”
“无百姓伤亡便好,去公主府库领些银钱犒劳兄弟们,今日受累了。”你擦着脸吩咐道。
“是,就知道长公主最心疼我们了!”梁邱飞领命离去,生怕晚了一刻长公主便后悔了。
“凌将军去哪了?”不见凌不疑,文成君忙问一旁的赤羽卫。
“回长公主,凌将军携其余黑甲卫调查走水原因了。”一名赤羽卫答道。
“你们也去忙吧。”
“是。”
众人离去,原地只剩下文成君和袁善见以及先前求救的袁氏仆从。此时的袁善见还沉浸在桑青悠是长公主的惊讶中,文成君忽感肩上一沉,也不知袁善见从哪搞到一件大氅盖在她身上。
“你穿吧,我刚刚身上沾的水在火场里已经快烤干了。”说着文成君作势将大氅递给他。
袁善见没理她,自顾自将她身上的大氅系牢,解释道:“我有马车,你多穿些,别害了伤寒。”
“袁善见,原来你会好好说话啊。”文成君看着他,不禁打趣道。
“我,我怎么就不会好好说话了……”
“从前你我相见都是要绊上几句嘴的,今日这是被吓傻了?”文成君笑道。
“你这女娘嘴上真是不饶人,罢了,今日看在你救了我的份上,我勉强让你几句,咱们后会有期。”说着袁善见转身欲行。
“袁善见,不用太感动,你可别以身相许,我怕你婚后被我气死。”
“你这小女娘,张口闭口就是婚嫁之事,要以身相许也是我的事。”说完袁善见登上马车离去,留文成君在原地轻笑。
——马车内——
袁善见独自坐在马车里正笑着,耳边传来了外面小厮的吐槽:“我说公子啊,你这都笑了一路了,究竟有什么好事啊,说出来,让梓墨也乐乐。”
“没,没什么。”袁善见嘴上说着没什么,可是脸上的笑意丝毫没有少。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文子衿,桑青悠,桑青悠就是姝华夫子的女儿子衿!想到此处,袁善见不禁浅笑,初见时她是文子衿,哭得像只小猫一样,再见时她是桑青悠,于书案前窥得一面便已惊艳。
他见过她坐在白鹿山地上开怀大笑的样子,见过苍鸾阁中她落寞的样子,见过她与自己拌嘴时牙尖嘴利得意忘形的样子……他看了这么多她,仍是放不下对她的喜爱,可他只知她是桑青悠,不知她是姝华夫子的女儿子衿,他的心里有两个小人在斗争,他不想放下对桑青悠的喜爱,也不想违背对姝华夫子的诺言,现在一切都迎刃而解,桑青悠就是文子衿。可文子衿是长公主,是那个为了霍不疾等了近十一年的文成君,他该怎么办。他袁善见不惧与任何人做比,可前提是那人还活着,若那人不在了,留在她心中的就只剩他的好,他袁善见怎么与一个没有缺点的回忆去比。
——公主府书房——
文成君坐在案前敲着棋子,面前的棋局里黑白厮杀,虽然还没有决出胜负,但不难看出白子已经隐隐上据优势了,不多时仲离走进书房。
“女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