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海晟说的非常办法，就是拿着一些女人家上妆用的东西和一些奇奇怪怪的人造皮肤对着暮念歌的脸比比划划。
许昀站在一旁蹙着眉头，有些担心。
“易容潜入商队会不会太危险了？他们拢共就六个人。”
“所以才让暮姑娘去啊！按照长公主说的，她和七公主要好，那七公主肯定和巫主的人不合，不合说不定就不是很熟悉。”
归海晟手上不停，按照记忆中的模样去修改暮念歌的脸庞。
“而且今天晚上你看她那副样子，明显就是在使公主脾气刁难掌柜。暮姑娘扮做她不需要过多接触，只需要不配合，耍脾气就可以了。”
“要不然我也去吧？暮姑娘一人确实有些危险。”鹿呦呦提议。
“你？”归海晟上下打量了鹿呦呦一遍，一脸嫌弃地回过头继续上妆，“你照镜子看看你自己。你耍脾气那副样子，那是耍脾气吗？人家小姑娘耍脾气都是娇嗔，你那是方圆几丈无人生还。”
鹿呦呦被归海晟怼得哑口无言。
许昀伸手比了个“请”。
她举起手中的剑对着归海晟的头比量了一下。
那位七公主与暮念歌的脸型有些区别。
经过这几个月的舟车劳顿，暮念歌原本圆润的脸颊肉眼可见的瘦削下去。而七公主一直养尊处优，脸颊比暮念歌做世家小姐时还要圆润一些。
归海晟转身蹲到暮念歌面前给她的脸颊贴假皮。
暮念歌的目光穿过归海晟的头顶落在他身后的镜子里。
镜子里的许昀和鹿呦呦分站身后两边，两个人不用一言一语，只用目光便能畅通无阻的交流。
这是长年累月相处下来的默契，是她和许昀相处仅仅几个月所不能企及的。
她记得，鹿呦呦也很看重许少侠吧？
若说许少年身边，似乎除了鹿呦呦，也没再见过其他亲近些的女子了。
暮念歌垂下眼。
这两个人真般配啊。
许昀抬起头看向镜子，正巧看见暮念歌与他错开目光看向归海晟的眼。
她的神情明明没有变化，可是许昀总感觉她似乎有点不开心。
他又转眸去看归海晟手上的动作，看起来很轻柔不应该会弄痛她才对。
不是归海晟的话，那是因为什么？
归海晟将假皮的边缘掩饰好，起身从各个角度看了一遍，满意地点点头：“好了。”
暮念歌拿着镜子左右看看，若不是脸上贴着东西的感觉太强烈，她都
要以为自己被归海晟换了一张脸了。
她站起来跳着转身，抱胸学着七公主点菜时不好惹的模样：“像不像？”
鹿呦呦拍拍手：“像，恐怕长公主在这儿都分不清你俩。”
归海晟收拾摆了一整个桌案的工具，嘱咐道：“注意别碰水，如果有不对劲尽快找我修补就行了。你再试试做一些夸张的表情。”
脸上的异物感太重，暮念歌有些犹豫：“可以吗？”
“随便动，大不了我再给你补嘛。”
暮念歌闻言放下心来，举起镜子调动全脸的肌肉开始挤眉弄眼。
看着不怎么聪明的样子。
那些假皮虽然异物感很重，但是在镜子里却好像她自己脸上本身的皮肤一般。即便是这么大的动作也没有很明显的僵硬和突兀。
那位七公主的声音与暮念歌相比更加纤细些。
归海晟教她怎么换发声位置以达到和对方一样的声音，许昀和鹿呦呦去查探黎江客栈的情况。
二人练得差不多的时候，许昀和鹿呦呦还没回来。
归海晟给自己和暮念歌各倒了一杯水。
“你是不是挺在意许兄的啊？”
“许少侠这一路救我这么多次，换你你不在意吗？”
门外有脚步声，暮念歌刚挨到嘴边的杯子立刻被放下来。
“叩叩叩。”
“您点的银耳雪梨汤。”
门外想起孙大哥的声音。
暮念歌眼里的光肉眼可见的灭下去。
归海晟看在眼里，他了然地笑着起身去开门接过雪梨汤。
“公子有事儿再叫我。”
“没事了，回吧。”
托盘里只放着一个小盅一个勺。
“银耳雪梨汤，润喉养颜，尝尝？”
暮念歌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我不吃银耳。”
“那行吧。”
归海晟将银耳雪梨汤推到一边，也端杯子喝水。
许昀和鹿呦呦去了这么久都没回，暮念歌心里惦记着。
她想了想放下杯子问归海晟：“归海公子，我想问你一个事儿。”
归海晟放下杯子一开折扇，扇面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