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玉衡可不惯着她,冷声开口说道。
“小丫头片子,你说不说?不说的话,我现在就把你摔到地上!”
“臭脾气,说就说!很简单,刚刚死去之人,虽无生还之机,但人身体上,经脉密布,四通八达,并不会在短时间内全部坏死。只要刺激大的穴位经脉汇集之处,就会引得四肢跟着动起来。”
“原来如此!”
“不然呢?你还真的以为,我有起死回生的本事?”
“那你既然早就知道,凝香已然溺毙,方才又为何要验查她的尸身?”
“玉衡哥哥,你说的并不准确!
我确是在看到凝香漂浮在荷塘上的时候,就已经确定,她死了!但彼时,我并不敢确定,她是被溺毙的!”
“这话说的……听上去倒是有些矛盾!”
“难道,凝香就不能是先被人勒死,抑或是刺死之后,再被推入到荷塘之中的吗?”
“自然不能!既然有人要做出畏罪自杀的假象,又怎么画蛇添足,引人怀疑呢?”
“一般人或许不会,但白二少不是一般人!”
“这话怎么说?”
“玉衡哥哥,你忘了白家少主中毒的始末了吗?这个白二少,心思缜密,歹毒至极!他
要么不出手,一出手,必定是要万无一失的!溺毙的过程,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白府昼夜都有家丁巡视,一但有个万一,让凝香得救的话,那白二少可就真的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有道理!”
“所以呀,白二少虽然不会蠢到,让凝香看上去就是被人杀害的,但他有的是办法,可以让凝香不着痕迹的死掉。然后,再丢入荷塘之中,做出自杀的布局。我总得先确定,凝香真的是被溺毙的,方可设计瓮中捉鳖!”
“小丫头片子,我看你是记吃不记打!现下听你
说的头头是道,怕不是忘了,之前你设下圈套诱敌深入的时候,却是落了个竹篮打水一场空!”
“这次不一样!”
付小朝洋洋得意的昂起了头,稚嫩的声音,带着笃定的语气。
还有那温热的呼吸,随着她说出口的话,一下一下喷薄在付玉衡的耳畔。
付玉衡确是有些不解,前些日子,付小朝还以为计划落空,而沮丧到怀疑人生呢。
今夜这是怎么了?
心态竟然扭转的如此之快,还变得这么有信心?
付小朝嘻嘻一笑,抻着脖子凑近付玉衡耳边,一字一顿的说道。
“那封绝笔信是白二少最大的败笔!”
说到那封绝笔信,付玉衡的心再次悬了起来。
【这丫头,最好什么都不明白!】
“小丫头片子,你是觉得……那封绝笔信是假的?”
“真假很重要吗?”
“不重要吗?”
“呃……很重要吗?”
“你觉得不重要?”
“你觉得很重要?”
围绕着这个话题,付玉衡与付小朝说起了车轱辘话,他们两个人不间断的一问一答。
最后,还是付玉衡败下阵来!
付玉衡之所以服软,当然不是认同付小朝所说的,“不重要”这个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