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黑犄角的角坻士,似是听到了付小朝说的话。
虽然,付小朝只是一个黄毛丫头。
可是,台上的局面迫在眉睫,那个黑犄角的角坻士,也只好死马当作活马医。
他快速握紧拳头,最后向着那个红犄角的角坻士的手肘上,狠狠地打了过去。
“呃!”
照理来说,这一下对那个红犄角的角坻士,根本起不到什么威胁作用。
但他还是好像受了什么严重的打击一般,惨叫一声就摔倒在了地。
刹那间,不止是阿福叔和付玉衡,连带着周围看表演的百姓,也都神情各异的将目光投向了付小朝。
这些
百姓中,有高兴的,也有愤怒的。
高兴的是,是那些押了彩头,赌黑犄角角坻士会赢的人。
而愤怒的那些,便是下了注的另一波人。
其实,若是正常角逐的话,输赢各凭本事,百姓们也都是为了图个好彩头而已。
可是现下,付小朝只用了一句话,就把原本该是人家得的彩头给弄没了。
这不是傍年根儿的,给人家寻晦气吗?
“谁家的臭丫头,显着你了是吧!”
“我家的,怎么了?”
“你家的闺女没规矩,胡言乱语败了我们大家的彩头,她还小赔不起,那就由你这个当爹的来陪!”
“对
,不赔就不许走!”
这一闹起来,就没个完。
简直就是群情激奋,将他们一家四口围了个水泄不通。
彼时,那个红犄角的角坻士,也摸索着,慢慢从台上爬了起来。
那些人高喊着让阿福叔赔钱,可阿福叔是个什么脾气,能惯着他们?
他作势就要冲上去,与那些起哄的百姓争辩。
还是柳氏,眼疾手快的拦下了阿福叔,紧着开口打圆场。
“不好意思,孩子还小,胡言乱语。她什么都不懂,也不是有意的,我在这里给各位乡亲赔不是了!”
“哼,谁要听你赔不是,我们要银子!你们自己不会
管教,就别拿孩子还小说事儿!”
“对,少糊弄我们!”
“赔钱!赔钱!”
付小朝丝毫不慌,弯下腰身凑近阿福叔的耳边,小声说道。
“阿福叔,他们太吵了,我有话要说!”
阿福叔心领神会,紧着亮开嗓子,大喝一声。
“都给我闭嘴!小朝儿,不怕,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我才不怕呢!你们这么凶做什么?原本,你们也是一定要输得!不管我刚才有没有说话,你们都输定了!”
“臭丫头,你胡说什么?!”
人群中忽然跳起来一个人,凶神恶煞的,伸手直指付小朝。
付小朝确实
被这个人凶狠的眼神给吓了一跳,她情不自禁的抱紧了阿福叔的脖颈。
阿福叔瞬间眼神凌厉,眸色阴鸷的瞪了回去。
只一个眼神,那个跳出来叫嚣的人,就被阿福叔给吓得又缩了回去。
之后,每每回想起这件事,付小朝都觉得忍俊不禁,但她又不敢说。
因为,付小朝总觉得,当时的情形,就好像是她受了惊吓后,阿福叔这个“坐骑”,护主心切,跳出来反击。
“我是不是胡说,你们问一下那个红犄角的角坻士就知道了!”
付小朝话音落下的一瞬间,那个红犄角的角坻士,就成为了目光聚焦的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