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行至且近,阿福叔二话不说,抬手一个爆栗便敲在了付玉衡的头上。
“臭小子,不长记性是吧?告诉你跟紧了,你却悄声不响的在这儿看上戏了,不知道家大人担心吗?!”
“哎呀!爹,我错了!我就是一时看入了神……这两个角坻士真的很厉害!”
听到付玉衡这样说,阿福叔也忍不住向台上看去。
付小朝没有见过这种表演,看上去像是摔跤,又像是相扑。
但与这两种运动不同的是,台上那两个角逐的人,带的头饰都好奇怪呀!
“阿福叔,这是什么表演呀?他们
怎么带着那么奇怪的头饰?”
“这是蚩尤戏,《述异记》中有载,蚩尤耳鬓如剑戟,头有角,与轩辕斗,以角抵人,人不能向。后冀州有乐曰‘蚩尤戏’,其民两两三三,头戴牛角以相抵,汉造角抵戏盖其遗制也。”
“哦。”
付小朝半明白不明白的点了点头。
莫说她一个现代人不知道这种表演叫什么。
便是这个世界的寻常百姓,除去逢年过节,也难见到一回蚩尤戏表演。
更别提,竟然还能够像阿福叔这样,如数家珍、引经据典的给付小朝做介绍了。
因为,蚩尤戏
最早始于军中,后慢慢演变成了贵族玩乐、博弈的把戏。
经年以后,这蚩尤戏才慢慢流入到了民间。
并且,成为了逢年过节之时,最热闹、最被追捧的表演和博弈。
付玉衡看的正在兴头上,眼看着其中一位角坻士骤然发力,他兴奋的拽了一下阿福叔的衣袖说道。
“爹,你看,那个红犄角的角坻士就要赢了。”
“嗯,确实。”
“才不是呢!那个红犄角的输定了!”
阿福叔与付玉衡正热烈讨论着,付小朝忽然插了一嘴。
而且,这小丫头的语气,听上去虽然轻飘飘的
,但却十分笃定。
只一句话,阿福叔与付玉衡就满眼愕然,不约而同的看向了付小朝。
付小朝骑在阿福叔的脖子上,阿福叔想要看到她虽然有点费劲儿,但还是卖力的歪着头。
付玉衡更是不服气的,直接开口呛了回去。
“哼,小丫头片子,你连蚩尤戏是什么都不知道,就敢胡说!你看仔细了,那个黑犄角的已经被撞击的,完全没有还击的能力了!”
“对呀,我也没说那个黑犄角的会打赢!我只说,那个红犄角的输定了!”
“嘿,你这个小丫头片子,一斤的鸭子八两
的嘴,这都不服输?”
“玉衡哥哥,你再看看嘛,那个黑犄角的虽然被压制着,但他只是没有寻到反击的机会而已。而那个红犄角的,他原本占尽优势,却因为刚才的骤然发力,引得旧疾复发。”
“玉衡哥哥你信我,那个红犄角的,撑不了多久了!要想立竿见影的话,只要轻轻戳一下他手肘处的少海穴就一目了然了!”
恰在此时,台上那个红犄角的角坻士,已经冲上前去,一把抓住了那个黑犄角的角坻士。
眼看着,下一瞬,他就要把那个黑犄角的角坻士狠狠地来个过背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