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姜常平本就站在床榻边不远的地方,一听姜常安这话,顿时一个激灵,整个人就跟小炮弹一样,迅速往姜子清身上扑过去。
楚景刃眼疾手快,一把捞住了他:“她受伤了……”
他怕小孩子没轻重,这要是碰到了姜子清的伤口上,更让她吃不消。
谁知道挡住了一个挡不住另外一个。
“娘娘!您这是怎么了啊?”金桔本来就在哭,这会见到了姜常安手底下的血迹,眼泪就跟珍珠豆子一样,哗啦啦往下掉,已经扑在了姜子清的手边。
“昨天晚上还好好的呢!”
“没事,别担心,小伤。”
姜子清解释的话还在嘴边,腿边的姜常安已经掀开了半边薄毯,语气不太好:“这是
小伤?”
毯子下,姜子清的半条大腿都缠着绷带,虽然看不见伤口到底有多大,但绝对不止是说的那点小伤。
“娘亲,呜呜……”姜常平被楚景刃夹在怀里,一看姜子清这样,哇哇的哭了起来。
金桔更是不得了,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直接哭成了泪人:“小姐,痛不痛啊?肯定很疼。”
屋里哭的一片混乱。
姜子清心头发软,哭笑不得,想了想解释道:“昨夜来了两坏人,不过已经被赶走了,放心放心,没你们看的这么严重,没两天就好了。”
姜常安盘腿坐在床尾,脸上没什么表情,话却一针见血:“不是明德侯府那边来的人?”
能越过王府这么多人找到前院,还把姜子清给伤了
,明德侯府找到的人可没那么大本事。
姜子清一愣,看向了姜常安。
明明是五岁半大的小孩子,两句话就猜到了原委,这么聪明正常吗?
楚景刃把姜常平放在了床榻边,沉着声音接话:“坏人是冲着我来的。”
已经查清楚了,昨夜他秘密出府了一趟,回来时候没注意被跟了个尾巴,没想到姜子清也在院中等刺客。
姜常平抱着姜子清的手臂,带着哭腔:“所以娘亲是因为爹爹受伤的?”
姜子清又是一愣。
姜常平也这么聪明?
“嗯,是为了救我。”楚景刃点头。
姜子清躺在床上,被姜常平姜常安和金桔团团围住,明明两孩子满脸奶气,但这对话,总让她莫名觉得诡异。
是别
人家小孩都这样,还是只有姜常平和姜常安是特殊的?
姜子清看向盘腿坐在床尾的小儿子姜常安,床榻上挂着厚重的红色帷帐,挡住了许多光线,姜常安半隐在昏暗里,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安安……”姜子清张了张嘴,哪知道下一秒,姜常安像只小狗一样爬到了楚景刃的面前,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抬头仰视。
“娘亲为了爹爹,连命都可以不要,爹爹会对娘亲负责的吧?”
楚景刃垂着头,脊背笔直,神色严肃:“当然。”
他虽然冷淡,但重信守诺,只要答应的事情就绝对会做到。
虽然或许没办法给姜子清想要的琴瑟和鸣恩爱不疑,但她永远会是他的王妃。
“那会负责
一辈子吗?”姜常安眨了眨眼,讨价还价的意味十分明显。
“让娘亲一辈子不愁吃喝,不受委屈。”
一大一小平静对望。
楚景刃气质冷冽,像是一把出鞘的锋利宝刀,可坐在床榻上的姜常安,明明嘴角还挂着软萌的笑,却好像并没有被楚景刃的气势吞没。
姜子清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难道是伤口感染发烧昏头了?怎么想法会这么离谱?没这么快感染的吧?
“药来了!”野熊端着药快步走进门,打断了屋内这诡异的氛围。
他心思粗,只看见姜常安坐在床榻边跟楚景刃面对面,也没想太多,脸色发红的强调道。
“王爷,华神医说一定要趁热,最好是王爷亲自喂,娘娘才能好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