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遇见庞惠:“哎,有好事向您报告。”
庞惠的日子过的惬意,花不完的钱,享不尽的福。这不,刚喝了一顿花酒兴致未减,顺路来向保长打听消息。
“啥事?”
保长说:“有人找谷先生。”
庞惠打个激灵:“啥人?”
保长说:“逃难的。”
庞惠“嗷”的一嗓子转身窜逃,不跑不行,他看见了庄越,尽管庄越化过装,庞惠甚至没看清面孔,只看到一个杀神的影子。
庄越举枪喝道:“庞惠!”
眨眼工夫庞惠窜出街道,两个伪警察不明所以跟着撒丫子跑开,保长楞在原地。
庄越返回谷家:“有人认出了我,你们马上走,从旁边院子出去,快,去挖坑铺等我。”
庄越已将地形摸熟,相邻的院子有后门通向背街。外面的动静谷成因夫妇听的真切,幸亏早有离家的准备,谷成因强打精神,夫妻俩出门左拐进到相邻的院子。
保长狐疑的盯住三人,站在原地没有回过味,他以为庞惠遇见仇人,这个救人就是庄越,本想训斥几句提庞惠出头,庄越的眼神将他逼成哑巴。眼见夫妇俩走邻院,保长尴尬的讪笑,除了恐慌倒也没怎么害怕。
街口出现一群伪军,庄越横枪扫射,伪军哗的卧倒还击,庄越退进有后门的院子。一阵密集的子弹射来,保长中弹倒下。
唐大游用调查所的名义开了一家洋货店,由于货源充足,生意兴隆,眼看财源滚滚,唐大游做了一个出乎意料的决定,将庄越三人打发回同乡会。虽然同乡会并入调查所,租赁的房子还在,唐大游态度诚恳,你们还是调查所的人,暂时用不上,等用人的时候再来,薪水照发。
山形英太得知后心里恼怒但并未表露,
日本人搜集情报的手段堪称无所不用其极,任何渠道都不放弃,唐大游出于自身利益无意间切断山形英太布置的触角,为自己埋下祸端,山形英太不动声色将一帮窜进省城的土豪劣绅破落地主安排进调查所。
敌变我变,原本放弃的同乡会继续使用,谷成因夫妇暂时隐蔽在挖坑铺。
火车站西边有座西梁桥,桥下席棚搭建的露天茶水。庄越蹲在水边,经营席棚的老人端来一碗淡淡的茶水和一张厚实的野菜豆饼。庄越慢吞吞的细细咀嚼,眼光不断扫描对面桥头。
“看啥?”潘见洪不知什么时候蹲在身边。
庄越说:“看你。”
潘见洪说:“你看不到我,看人看动作,动作是有目的的,见动作看人。”
庄越说:“抽空给我上几天课。”
潘见洪说:“道理简单,因人而异,多长几只眼,手和脚都是眼睛。”
老人端来一碗水和一包纸烟,潘见洪点起一根,将未燃尽的火柴丢进河水,火柴团瞬间熄灭。
庄越嚼着坚硬的菜煎饼:“庞惠。”
潘见洪吐着浓烟:“他在花百楼,有人盯着,暂时没机会下手。干好手头的活,一心不能二用。”
庄越说:“我去,一定有机会。”
潘见洪说:“你来省城,担负的不仅仅是一项或者几项任务,而是使命,抗日使命。”
庄越说:“我申请回部队。”
潘见洪说:“老文预料你有这种情绪,委托我转告,有敌人的地方就是战场,转移阵地需要上级命令,你,我,老文,都是战士。”
看似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两根烟抽完,茶碗见底,潘见洪拍屁股走人。
庄越依旧慢吞吞的吃饼,回味潘见洪的话,有两位同志困在省城,护送一位离开。
杨林大车店位于火车站前,占地极广,左右两个院子,一个停放车马,一个为火车站人员存储物件。经营者有日伪背景加之地理优势,因搜查松懈客商不断,生意顺风顺水。午前,庄越走进大车店报了房间号,伙计将他引领到后院一间单人客房。大车店渐渐起了喧嚣,客人纷至沓来,大都为附近的日伪职员。
庄越坐屋里抽烟,外面传来脚步,有人停在门口说话。稍倾,一人挑帘进来。年过三十,脸色泛黄,细胳膊细腿,右腮有颗黄豆大小的黑痣,手拎一个布包。两人对视片刻,庄越说:“谭起胜谭先生,我来看货。”
谭起胜说:“每天都有看货的。”
庄越说:“我要的货普通,不违规。”
谭起胜说:“今天手头紧,只有药材。”
庄越说:“我买当归。”
谭起胜放下布包:“你验货,我出去跟朋友招呼招呼。”
庄越打开布包,里面包裹着四束当归。
谭起胜回来时身后跟着大车店的伙计,手端托盘,四个大窝头,一盘凉菜,一壶烧酒。打发走伙计,谭起胜将门帘卷起:“来,先填肚子,慢慢谈。”
白永根来自南方,奉命北上奔赴我根据地,长途跋涉途径省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