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路夫人正坐着马车,离开路府没几步路,正好赶上祝敖上门。
“幼幼,等等,为兄有要事相告。”
“是哥哥吗?隽二停下。”纤细的手指掀开车帘,露出憔悴的容颜,但她眼眸发亮,很是惊喜。
祝敖见妹妹脸色苍白,心疼的不得了,赶紧上前扶祝幼,“幼幼,这些时日都瘦了。”
“哥哥,怎的来看我了?”虽是疑问却满是欢喜,往日耷拉的脸重归笑容。
“这……进府细说吧。”祝敖怕妹妹听到笙儿的消息伤心,有些犹豫。
祝幼看到兄长为难的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顿时有些哽咽。
“哥哥,不必忧心于我,我的笙儿若真遭遇不测,我这个为娘的绝不会轻易倒下,叫那些凶手得意猖狂。”
祝敖叹了叹气,边扶祝幼边说:“谢迎告知于我,二皇子盛源宇给杀手楼下单杀害笙儿,不知为何反悔,与杀手楼结了梁子,他一月前就出现在断风山,另外还有一批势力渗入,暂不明其身份。”
祝幼心惊,暗恨道:“竟然是他要加害笙儿!难怪昨夜传出二皇子遇刺的消息,真是活该!”
“可惜,如今二皇子是唯一知道真相还活着的人,我们要想知道那另一批势力是谁,还得从二皇子身上下手。”祝敖满脸厌恶,颇为遗憾的开口。
到了颐风院——祝幼的住所,路商之正巧赶来拜别母亲,见到舅舅扶着娘亲走来,不禁有些好笑。
舅舅从前就爱隔三差五的来找母亲,生怕母亲受了什么委屈,不过,自从笙儿的事发生后,就极少来了……
路商之朝祝敖行了个礼,有些疑惑,“商之见过舅舅、娘亲,舅舅怎的来了?”
祝敖把二皇子的事又说了一遍,果不其然,路商之气的青筋暴起,眼神可怖的要杀人,缓了缓咬牙,“只是不能人道真是便宜他了!”
祝幼眼神一暗,又注意到儿子身上穿的便衣,疑惑问道,“商儿这是要去哪里?”
路商之勉强的笑了笑,脸色为难,还是忍住悲伤说道,
“娘,我听说一个月前重安县附近有使用过离火锁的痕迹,那是我专门让人打造的,送给小妹的十八岁生辰礼,可能小妹她……”
祝幼捂住嘴,眼睛干涩,往身侧倒了倒,祝敖一脸担心地看向妹妹,祝幼抓住儿子的手,带着哭腔说,“商儿你去吧,无论笙儿……你一定……一定要把她带回来!”
路商之语气坚决,“娘,你放心,事情还未定论,我会找到小妹的!”
说着他拜别母亲和舅舅,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等看不到路商之的身影,祝幼忍不住抱着祝敖嚎啕大哭:
“哥!我的笙儿!断风山距重安县千里之遥,笙儿她一人不知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伤啊!呜呜——”
“盛源宇!若不是仗着习妃和她母家,他怎敢猖狂至此,哥,我不会放过他们的!他们势必要为我的笙儿付出代价!”祝幼再也不掩饰自己的悲伤与满腔怒火。
“幼幼,虽然我们家不比习家势大,也绝不是他们能够轻易招惹的,你放心,此事,我们一定会给笙儿要回一个公道!”
颐风院中梨花如雨落下,散落尘土,风轻轻划过,掀起一点波澜,带着花瓣拂过祝幼脸颊,仿佛在为她拭去眼泪……
——
黎城某客栈,路笙(灵魂)刚回到身体里,一阵头晕过后,她按着心口,像是被一座山压着,难受极了。
她打开窗户,呼吸新鲜空气,空中还带着淡淡的梨花香,格外沁人心脾。
“啊~活过来了,原主身体也太弱了,精神力波动大点就受不了,唉,那傻小孩儿差点就把我埋咯⊙▽⊙”
路笙喃喃自语道。
黎城是盛国的交通枢纽中心,水陆空无一不通,人口旺盛,因此,黎城规模不输盛都,黎城分内外两城。
路笙所在的是外城边缘,已经足够繁华,大街小巷一不注意就能迷了路,就连守卫也不是一般的多。
路笙眯了眯眼睛,伸手抓住一片花瓣,放在鼻尖轻嗅,心口的疼痛逐渐消失,她弯起嘴角。
这花……还真是不能小看了这世界呢。
吱呀——门被推开了,小孩又惊又喜,抱着路笙的腿坐在地上,要哭不哭的样子真是好玩儿。
额哈,不过这次玩的有点过,还是要好好安慰一下小孩儿,不然工具人吓跑了怎么办。
像拎包一样提起小孩儿,好一阵安抚,塞了好几口桌上放着的零嘴,小孩儿吃的像小仓鼠,腮帮子鼓鼓的,嘿,怪可爱的。
路笙神识一展就要探听消息。
嘶~诶呦吼,脑袋撕裂一般疼,路笙借着撩发的动作,按了按太阳穴,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又恢复轻松的样子,没让鸣安发现。
看来不能走捷径了,路笙有点遗憾,又上下打量小孩儿,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