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都要闹翻了。
杀手楼的人见状不妙,以失去两个人的代价,迅速撤离,临走前,“不小心”踩到了盛源宇的私密处。
好消息,盛源宇遭了报应,不能人道了。
坏消息,盛源宇第二日醒来,发现自己不能人道,变得更加阴毒了。
皇子遇袭,皇卫出动,快速封锁春风楼,严密勘察现场,这一查,就查到了杀手楼,杀手楼为什么要刺杀二皇子…
嘶-这查的下去吗?皇卫带队的头头心下一惊,面带苦涩,怕不是命都查没了。
可春风楼的事闹的太大了,不一会儿就传遍了盛都,这事必须有个交代,皇卫头头的头发都愁的发白了。
砰——
杂物被狠狠地摔在太监身上,竟硬生生把太监砸死了,奴婢们不敢做声,颤颤巍巍跪了一地,盛源宇阴沉着脸,坐在轮椅上,环视四周。
随机挑了个人伸手抓住,并捏碎他的脑袋,感受着手中碎裂的头骨渣和沾满鲜血的嫩白物,他这才咧开嘴角笑了笑,笑的阴鸷又可怕。
玄阳殿外,一群侍卫被折磨的不成人形,残缺的五官,散落的四肢,无不昭示着他们遭到了什么样的刑罚。
其中一个侍卫双腿被锯了,双手撑着趴在地上,抬头望着灿阳,眯着仅剩的一只眼,感受着阳光的沐浴,回想那日,也是这般好天气。
他心爱的女子,因有些姿色被二皇子看中,她死命不从,二皇子便笑嘻嘻的叫人扒光了她的衣裳,一杖一杖活生生地打死了她,等他赶到时,只剩下血红的一摊肉渣。
阳光这么暖,怎么就照不进这玄阳殿呢?侍卫的眼睛适应了阳光,一点一点的瞪大,渐渐失去了气息。
习妃径直掠过一地的残尸,一脸担忧的走进玄阳殿,声泪俱下:“宇儿,我的孩子,母妃给你带来了最好的程御医,一定会治好你的。”
美人泣泪,可惜没人欣赏。
盛源宇眼神亮了亮,抱着期待看着程御医,程御医汗如雨下,想到刚刚看到的残尸,闻着血腥气,忍住胃里的翻涌,颤抖着手给二皇子把脉。
心思过了万千,讪讪开口:“殿下这伤……老朽实在是无能为力。”
“废物!都是废物!”盛源宇破口大骂,“来人,斩了这个废物东西。”
程御医心苦,他是医术好,可他专攻脾胃,男科他真的无能为力啊,他早就和习妃解释过,她根本不听。
习妃一反常态劝住了盛源宇,挥退了御医,“宇儿,不可任性,程御医是你父皇都常用的医师,杖责便是。”
盛源宇心里不忿,却也知道轻重,抓住习妃衣摆摇晃,“母妃~那你让我今后怎么办,你要替儿子报仇!”
习妃抚了抚盛源宇的脸,痛惜的安慰道:“宇儿,放心,我已告知你的外祖,他会派人去处理的,现下要紧的是治好你的伤,否则,那位置你就没机会争了。”
盛源宇听了稍微安心,不满的骂着,“宫里这群没用的东西,一个个都说治不好,母妃,儿子如何是好?”
“他们都是庸医,母妃打听到了,安城有一位神医,已经派人去请了,过两日就有消息了。”
母子俩在殿内其乐融融,全然不顾殿外的惨况。
哑奴悲戚,眼中止不住的恨意,她看着被拖走的残尸合不上的眼,是他,自己向外传消息,都是他帮忙打掩护,可她却害了他,他和自己的兄长一样,至死都咽不下那一口气。
哑奴提着染红的水桶,飞快的看了一眼殿内,心想,要怎么样才能让这些恶鬼回到地狱去。
同时她在心中祈祷,如果有神明,我愿意付出一切代价,让他们得到应有的报应。
可神听不到她的祷告,是她不够心诚吗?是她身染诸多罪孽吗?是她卑如蝼蚁,神明不屑一顾吗?
哑奴提着水桶,一步比一步轻松,既然这样,那么就让这个祭台燃起圣火,恭迎神明,无论是圣洁的还是邪恶的神,来吧,请您降临!!!
她痴笑,已然疯魔,拿出抹布,轻轻擦拭着,四肢伏地,宛如虔诚的信徒跪拜神灵。
在浓重的血腥下,飘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油味,没人在意,或者说,有人猜到了,却保持沉默。
没看见那厚青的地砖都被染成褐红了吗?为了遮住血腥,玄阳殿上上下下洒满了香水,一点点油腥算得了什么呢?
哑奴并不是玄阳殿的下人,她原本是御花园的洒扫,在玄阳殿需要人时自愿来的,为的就是复仇。
她知道,二皇子喜欢折磨人,却不喜人发出声音,所以她拔了自己的舌头,受尽折磨,却也意外得知了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哑奴提着桶走出玄阳殿,回头望去,夕阳西下,玄阳殿被洒满了金辉,显得无比神圣。
她的眼神疯狂,猩红的血丝布满眼珠,神啊!您也在等这一刻很久了吧——
习妃自盛源宇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