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碎玉声一阵阵回荡在空气中,其间夹杂着男子的愤怒咒骂,
“他临涧拍卖会算个什么东西,该死的盛国,本殿有朝一日将率领铁骑踏平这方土地!”
摔碎的玉器碎片散落一地,折射出冰冷的光芒,使整个房间的气氛瞬间变得压抑。
那位正在发怒的人,正是江宁科。
他愤怒的气息还未消散,眼中闪耀着凌厉的杀意,阴沉的目光似乎预示着一场腥风血雨。
对临涧拍卖会以及盛国所有的敌意,在那一瞬间尽显无疑。
然而,就在这一片混乱中,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自屋外响起,打破了这凝重的气氛。
一名小厮跌跌撞撞地冲入房内,扑通一声跪在江宁科面前,上气不接下气地禀告道:“殿下!大事不好!院落走水了,您交代的那个东西……”
江宁科正处于愤怒的顶点,他冷冷地吐出两个字, “废物!”
随即猛然发力,一脚将小厮踢飞,小厮的肋骨瞬间断裂,痛得昏死过去。
此刻的江宁科脸色漆黑如墨,他挥了挥手,示意身边的侍卫跟随,迅速赶往走水点处理情况。
下人们正慌忙的抢救院子里的火势,奈何这火来的汹涌,似乎是有心人肆意为之,即使全力扑火,还是没能及时挽回损失。
一个小厮战战兢兢跪在江宁科脚边,解释着,“殿下,这火实在太大了,给盛国的那批东西没保住,但您特地交代的那件没事”。
小厮抬眼看了看江宁科杀人般的目光,顿时如临深渊,吓得浑身发抖。
江宁科看着眼前的废墟,愤怒到了极点,抬手捂住自己的眼睛,露出一条缝隙,眼神如死水般平静,眼底一片晦暗,然后发出一声轻蔑的嘲弄。
“呵呵,好,盛国这帮人真是好极了,本殿还从未受如此委屈,既然他们先不讲理,也别怪本殿掀桌了!”
“樊老!该到你出场了!”江宁科浑身散发着邪恶的气息,阴冷的开口道。
“小子,你确定?”嘶哑的声音从空中传来,虽说是疑问,却带着一丝试探和疯狂。
“哈,当然啦!樊老先生,请您将这个令人厌恶的长风镇搅个天翻地覆吧!”
江宁科兴奋的邀请着即将登场的老先生——樊无极,安国的武圣之一,一个嗜血成性疯子。
能出动这等人物当护道人,可想而知,江宁科在安国的受宠程度。
不过片刻功夫,整个长风镇都感受到了武圣的威压,如千钧压顶,百姓们身子一重,如浪花一般纷纷瘫倒在地。
恰逢其时,天色异变,凝聚了一片黑压压的乌云,风雨欲来。
樊无极踏出驿站,他的周身隐约环绕着血雾,似恶鬼盘旋,强大的气息震裂了门槛。
微风拂过,吹起一小片尘埃,却不能吹走恐惧。
人们惊恐的看着这个不知名强者,不敢上前,希望这位大佬不要迁怒自己。
然而,樊无极这个疯子可不打算放过他们,奸佞一笑,眼神疯狂,伸手抓住一人的脑袋就要捏碎。
被抓住的人大惊失色,冷汗直冒,挥动双手拼命挣扎,似乎是感到求生无望,眼神一厉,牵出武灵准备自爆同归于尽。
突然,不知从哪起的狂风,卷着漫天纸张飞舞,纸张很薄,划破了人的肌肤,流出丝丝鲜血。
这风不只在驿站附近,在长风镇人口聚集地都发生了,长风镇的人们惊疑不定。
樊无极看着手背上流出的血珠,有些吃惊,冷哼,将随手抓的人扔出去,运力抵挡这阵诡风。
他是疯又不傻,周身萦绕的血雾是他精心设置的防线,除了同等级别的武圣,还没有能够破开自己这道血雾防御的。
这风有古怪,但如果是武圣,自己不可能无所察觉,小小长风镇居然藏着这么多秘密,樊无极心疑。
但,自己可是武圣,怎么能被这股风压住,简直是奇耻大辱,顿时怒上心头,以自身为中心爆发出极强的力量,将这风镇压下来。
樊无极心底震惊,刚刚自己用了七成力量居然只是堪堪镇压,这背后到底藏了什么人!
风一下子停了,纸张没了借力,像没了爪子的老虎,乖乖的飘落,散在地上。
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接住其中一张纸,揉成一团,狠狠地扔在地上,略带些怒气的语气,“樊老,怎么回事!”
樊无极正不痛快,刚想发作,又想到了什么,强忍怒火按下情绪,老实回答,“殿下,这是盛国,总有些老鼠出来捣乱,这风实在古怪,我们最好先按兵不动。”
江宁科不满,咬的牙齿嘎吱作响,但能让武圣的樊老都忌惮的事,自己再怎么不满也无用。
“什么!灵华液!世间竟有如此稀品!”人群中发出阵阵惊呼。
“这上面写的是真的吗?!提升天赋!”
“天哪!囚岐岭,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