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胞们都热烈地看着他,深受感动。
“我请他们安排这样一个完整的仪式,就是想让大家了解上刀山下火海,这里面包含的自然崇拜、民族情结和历史涵义。”
大家点点头。
何欢看着几位州领导,“感谢各位领导支持。”
听入迷的州长连忙激动地握住他的手,“是我们谢谢你,小白龙,真的让我们受益匪浅啦!我没想到你对上刀山有这么多方位地解读!你让我们对我们的民族文化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傈僳同胞们都点头,感觉对自己的祖先和民族更加骄傲了。
局长说:“难怪我问小白龙要不要搞上刀山这个活动?他说如果能举行完整的仪式就办,不然就不用办。我们才去请了尼扒来。”
“因为上刀山已经举办得很多了,大多是简化了祭祀内容,加大了娱乐内容,但这些请神唱神的仪式,我觉得有必要让专家们看看。”
专家们点点头,“感谢小白龙,也感谢你们,让我们看到这么原汁原味的一场仪式。真的让我们很受震动!”
州长认真问:“那小白龙,还有各位专家,觉得我们是按原来的仪式好还是现在的仪式好呢?”
“现在的仪式吧。”何欢说,“因为我主要是让专家们了解一下。我们是来做民族文化研究的,那就越深越好,不能浮于表面。
但要娱乐大众,要推广出去,有群众性,肯定是现在的娱乐、比赛、体育、杂技,任何形式吧,要比祭祀更容易让群众和游客接受。”
州长点点头。
何欢看着几个汉子抬走扎满彩花的刀梯,放上小货车,“任何一个民族延续到现代,都是在不断变迁和发展,才能适应新的环境和时代。
我们保护传统文化,并不是要完全复古,那注定让其消亡。从上刀山下火海的不断演变,就能看出民族智慧。”
刀杆抬走,几个傈僳汉子在场中扎起靶子,举行射弩比赛。
专家们十分兴奋,见识了他们的利刀,又可以见识他们的强弩了!
几个傈僳女人头顶芒果,站到弓箭手前方。
专家们又担心起来,“这样行吗?这也太危险了吧?”
“这有什么不行?”何欢道,“清史记载他们日常在悬崖绝顶走路,就是女的背着筐在前面走,男的在后面,嗖的一箭射去,背篓插满箭,人也不伤分毫。”
“这么厉害!”
“人家就是这么练箭的呢!”
“真的太厉害了!”
周围一阵欢呼,果然发无虚失。
“如果真的没把握,也不会参加这样的比赛。因为他们是不伤女人的。
以前他们发生械斗,血亲复仇,整个部落的男人都有义务参加。
但同时,只要一个女人,无论是战斗双方哪一方的女人站出来,挥起裙子。男人们就会停战。”
大家笑起来,“很有意思啊!”
“嗯。少数民族同时存在着豪爽与柔情,不知道是哪位聪明的祖先定下的,男人从小就学习弓箭,但不能伤到女人,让男人拥有了战斗的义务,同时赋予了女人停战的权力。”
梁安歌点点头,“这比为女人开战好多了。”
“有时候也有的,比如爱情和婚姻上,有第三者插入了,那也会开战。这时候,如果女人跑出来阻止,也会停战。
不管这女人是心疼哪一方,总之,这仗都没必要打了是不是?总有一个要暗然走人。”
一群人乐不可支。
射箭的射箭,赛歌的赛歌,大家深刻感受到了什么叫文艺体育狂欢节!也感受到了这个民族的浪漫和勇敢!
傍晚,小白龙团和歌手们去吃晚饭的时候,扎刀杆的地方燃起一堆篝火。
吃完回来,篝火已经熄灭,只剩一堆红红的炭。
尼扒唱着古老神秘的歌调绕着火炭舞跳,突然喝一口水喷向四周。
“这是净场,请龙神。”何欢解释,“有龙神保护,下火海就不会被烧伤。”
专家们看着那堆火红的炭,站在边上都觉得热烫。
“真的要下火海啊?”
四个勇士已经脱掉上衣,裤腿挽到膝盖,光着脚,喝了尼扒给的水。
尼扒敲着锣鼓领着四个勇士走进场中。
周围傈僳族同胞们齐声欢呼,弹起起奔吹起笛子,四个勇士手舞足蹈跳进红红的炭火中。
“啊!”专家们瞪大眼。
四名勇士突然弯腰在火炭里摸。
专家们眼睛都不敢眨,大气也不敢出。
只见一位勇士从火炭里捞起一条烧红的铁链,在身周狂舞。
铁与火发出铿铿锵锵噼噼啪啪的声音,在夜空下,火龙飞舞,震慑人心。
“啊!”小白龙团都惊呆了,“我见过舞龙,没见过舞火龙!”
那勇士却舞得起劲,在火炭里跳来跳去舞动铁链,然后又抛给下一个人,下一位勇士又接着舞。
梁安歌震惊,“这次音乐之旅,完全是杂技之旅啊!”
舞完火龙,四位勇士还嫌不够尽兴,又搂起炭火往赤裸的上身抹。
火炭包围了他们,火星飞舞。
精灵都吓呆了!
“这叫洗火澡。可以洗去身上的病痛和晦气,让新的一年健康吉祥!”何欢解释。
大家已经无法用语言形容。
一群傈僳人倒是见惯不惊,唱歌跳舞越发欢乐。
专家们也平复了心情,只能当几个下火海的勇士是天神下凡,在为大家助兴,也跟他们一起跳。
等下火海的勇士们出来,专家们连忙关心地围上去,“没事吧你们?”
四位勇士抬起他们的脚板,又亮出他们的手掌,不但毫发无伤,甚至皮肤都没被熏黑。
真是令人叹服!
“为什么这样都不会受伤啊?”梁安歌好奇道。
勇士们理所当然地说:“因为龙神在保佑我们啊!”
专家们看着他们,实在无法理解,这已经不是杂技,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