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开了口：“听说，苏娘子去了殿下府中……”
“苏娘子你都知道？”
“我曾替苏娘子裁制过一件衣裳……再说了，如今临安城中，可都在传，我若不想知道也难。”
确实，苏娘子离开了桃花坊。
东阳王一掷千金的事在城中传开，便有许多人慕名而来，都想一睹苏娘子之舞姿。
可张妈妈却说，苏娘子走了。
至于去了哪儿，张妈妈也不知道。
于是，城中便有流言。
有说，苏娘子入了东阳王府，当了姬妾。
有说，苏娘子与人私奔了。
但大家更相信第一种说法，万清淮也是。
“我只见过苏娘子一面。”赵彧白收敛了笑意，声音多了几分低沉。
二人都没再说话，赵彧白只顾着喝茶，一盏又一盏。
万清淮试探：“天色不早，该睡了。”
赵彧白闻言，抬起眼眸。
万清淮慌忙解释：“殿下该回去了，太晚了，不大安全！”
“我等为玉。”
也不知过了多久，为玉总算回来了，赵彧白这才离开。
万清淮刚松了一口气，又有人叩门。
怎么又回来了？万清淮叫苦不迭，却听门外传来荷香的声音。
“万姑娘！”
万清淮打开门，荷香送来了一堆衣裳首饰。
“姑娘吩咐了，叫万姑娘明日挑身喜欢的衣裳穿，图个好彩头！”
万清淮看着，尽是好料子做出来的，一看就是出自尤妈妈之手。
连那花钿簪子和步摇也是精心选来，和衣裳匹配好的。
万清淮轻轻抚摸着衣裳，心里不知是何滋味。
自来了水云巷，倒也攒了些银钱，不是买不起，而是不舍得。
总想着节俭些，好有一日能买回祖宅。
因此平日里的衣裳大多都是葛布麻衣，绢絁粗裘，缝缝补补地穿着。
又是爱美的年纪，便自己在衣裳上绣些花儿草儿的。
这样好的衣裳，万清淮很久没穿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