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用过饭,昭元才从春华殿出来。
今日没什么要事,主要是捋一捋这近一个月的政务。虽是阴雨天,但在朝和殿伺候的宫人们觉得已经放晴了,果然干的是看人脸色的行当,阴晴全看主子。
柴向星打仁寿宫出来,再过一个时辰就是午时。太后本是留她吃饭,她心里记挂着还要同皇后请安就婉言谢绝了。趁着午时前见过皇后,下午就无事了。不然等人家用了饭,再小憩一会儿,这时间就没影儿了。
到了春华宫,她站在门口还没说话,就有宫人到了跟前,“想必这位便是柴家姑娘吧,我们娘娘已料到您会过来,小的一直等着您呢!您请随我来吧!”
皇宫之内,真是没几个傻的,即便是个不起眼的小太监,也是能说会道,办事周到圆滑。柴向星原本来之前还在为自己的身份尴尬而犯愁,不知该如何介绍自己,却不料一切早已安排好,半点儿不需她多费唇舌。
若是以前她还对争权夺利不齿,万分鄙夷。如今算是体会到了权力的好处,权势与身份地位匹配,一旦真正尝到权势的甜头,恐怕无人能轻易放手。
持着非礼勿听,非礼勿看的谨慎态度,柴向星进来的时候专注向前走路,尽量不去左顾右盼。但余光还是不自主地将周围的景致尽收眼底。
宫殿的四角高高翘起,金色的琉璃瓦片经过水洗,崭新如初。檐下摆着几处水缸防止屋檐的水掉下来到处溅落,缸的底部又开了口子,汇集的雨水从底口再流入沟槽。窗边与院中种了花,有少数几株开着。若是日头出来,这里又是何等富丽绚烂。就这还只是她不经意的一扫。
待进到殿中,正位坐着一女子,手中绣着什么。
“娘娘,人到了。”阿虞低声提醒道。
共叔青这才抬起头,柴向星给她行礼。
“起来吧,坐。”
柴向星抬首,两人对视。共叔青先和善地笑了一下,“在这里可还住得习惯?”
“回娘娘,一切都好。”
柴向星看向她的眼中难掩惊艳,有些美真是百闻不如一见,珠钗服饰都淡了存在。
娇而不媚的嗓音再次传来:“先前皇上不曾说你要来,所以什么都没来得及准备,今日本宫已着人为你送去一些东西,也好装点一番,以免你住得太过冷清。”
“谢娘娘体恤,臣女惶恐,娘娘日理万机,不必为此等小事忧心。”
“后宫之事不分大小,你既已住进来,本宫定当尽责照顾。”
共叔青瞧她,容颜姣好,只因年岁小些还没有长开。几句话说得却很顾礼数。
柴向星暂时摸不清共叔青对自己的真实态度,好在两人说的都是一些场面话,并不尴尬。
眼看着话题要断,柴向星的目光落到桌上的东西,“娘娘喜欢锦扇?”
共叔青将其拿起来,“也没多喜欢,只是闲来无事打发时间罢了。”接着问她:“你认得此物?”
“回娘娘,小时父亲送过臣女一把,只是扇柄是空心竹,被我摔了几次便断了,臣女还心疼好久。”
“此扇的珍贵在于它扇面的刺绣,织法极费功夫。扇柄断了也无妨,放在家中当个物件摆放观赏也好。”
“臣女没有娘娘的见识,当时甩开手,就没再见过。”
共叔青失笑,这姑娘聊天没有过度奉承,让人颇为舒服。遂继续问:“可在太后那里用过饭了?”
“不曾,臣女最近有些积食,不太吃得下。”
共叔青了然,“好吧,那本宫就不留你了,一上午的功夫,你也辛苦了,快回去歇着吧。”说完又补充道:“对了,若缺什么,只管打发人来回我,本宫自会安排。”
柴向星很感激,“谢娘娘,臣女告退!”
出来后,柴向星是无事一身轻,深吐一口气。一个两个都要留她用饭,她心里紧张的厉害,哪里吃得下,只能借口说积食,好在无人去计较。还是先回自己的昭阳殿看看皇后都送了些什么吧!
“娘娘不是绣好一把了吗,怎么还要绣,您的眼睛哪里经得起这样劳累!”因刚才柴向星的话,阿虞注意到共叔青是绣了两把锦扇的,还是一样的,很不解。
“自己做的才合心意啊!”
阿虞听了,拖长声音打趣道:“哦~那第二把是娘娘给皇上绣的吧!”
“你猜得不对。”共叔青笑着摇摇头。
“过两日你再出宫一趟,去本宫上次告诉过你的地方,之前去信托哥哥和父亲带的东西应该到了,你去取来。”
“娘娘,皇上现在回来了,碰见怎么办?”
“无妨,本宫的家书而已,信中也没什么,不怕。”
看共叔青面色沉稳,阿虞奇怪,娘娘做事越发大胆了,上次出宫送信,还绕开宫内的人,她以为有什么秘密呢!既然没事,又为什么不让少宫府的信使去送?
想的多了不禁头疼,娘娘这个人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