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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进入,发现乔昭懿正在和霜露下棋玩。
钗环已卸,如缎的长发披散在身后,懒懒倚着头,在长榻上数着棋子。
一、二、三——
忽觉身边多出一人,乔昭懿忙抬头,发现岑聿回来后,当即起身,扑进对方怀里,“夫君,你回来啦?”
趁着让岑聿措手不及的功夫,急忙把手背到身后,对霜露打手势,让她把桌上的棋子收起来。
她下的不是围棋,而是五子棋。
围棋一局太费事,不如五子棋
() (),一刻钟能玩两盘。
岑聿刚到?()_[((),直觉得棋盘看起来不大对,很是复杂,又很是简单,他长这么大,从未见过,忍不住想再细看,就被乔昭懿扑了个满怀。
等把乔昭懿放回去,再抬头,霜露已经麻利地收拾完棋局,从屋内退了出去。
岑聿:“…………”
很难说是什么感觉。
但任何事,放在乔昭懿身上,好似都说得通。
屋内生着地笼,并不冷,乔昭懿只披了件中衣,婢女们都不在,乔昭懿自己替岑聿脱了外氅,拉他在长榻上坐下。
姜归宁今个儿没说免了她常日里晨昏定省的事儿,她不想每日卯正就起来,就少不得岑聿的配合。
“是出了大事儿吗?”她关切问道。
该装的样子还是要装的。
不用想也是大事。
不然怎么会将新婚燕尔的新郎官大晌午地叫回去。
岑聿看她半晌,倒没避讳:“通汇钱庄昨日核账,发现三张作伪的银票,做工异常精细,若非赶上每月核账,账房老先生亲自去,是断然查不出来的。”
三张银票,兑换金额是八千两。
大邺每年税收也不过四千八百万两,还是最鼎盛时期,寻常也就三千多万。
一个钱庄,再有银子,一下亏去八千两,也让管事的大脑骤黑。
当即带人去了刑部,刑部看见管事的送来的银票,就知道大事不妙,事情绝对不是自己能兜住的,当即递了折子入宫。
周转一遭,事情便落在了缉查院头上。
乔昭懿听完,沉思许久,“如此一来,夫君岂不是日日都要起早贪黑地去缉查院?”
按岑聿所描述。
假银票的做工精湛到足可以假乱真,每个钱庄,若非极有资历的老先生,其他人都不能觉察,得手率将会达到一个极为恐怖的数字。
待消息传出,各家钱庄核账,不知又会闹出怎样的轩然大波。
这个案子的体量,少说也要一个月才能结案。
乔昭懿看岑聿的目光,多出一丝怜悯。
真惨。
岑聿:“…………”
二人说话的功夫,适才出去的霜露已使唤小厨房用煨着的鸡汤,煮了小馄饨送来。
汤色微黄,飘着金黄的油光,馄饨只拇肚大,薄如纸,被大火一煮,透亮的能看清里面的肉馅。
岑聿看见汤碗的时候,人微微怔然。
乔昭懿自然地将小馄饨舀出来,分别放到两个碗里。
她也能跟着蹭一碗当宵夜。
外头无雪,却有风,穿得再厚,也能觉察到隆冬的萧瑟冷意。
走了一路,回来能吃碗热气腾腾的鸡汤小馄饨,再好不过。
馄饨上撒着一把点缀用的小葱,边缘则是剁的稀碎的榨菜。
乔昭懿捧着碗,慢慢吃,很明显地享受。
岑聿看着她的脸,在汤碗氤氲出的热
() 气里,模糊又清晰。()
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在心底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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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未想过,回来时灯会未熄,还有一碗鸡汤馄饨。
……虽然他几乎从不吃加葱花的东西。
岑聿看着汤碗半晌,抬头又看见乔昭懿亮晶晶的期待眼睛,拿起汤勺,慢慢吃着。
“好吃吗?”
“……好吃。”
饭后,二人皆去洗漱,待到亥时,躺进被子里。
乔昭懿昨晚舒坦极了,不知是不是精气泄耗太过,今日进入贤者时间,丝毫没向那事上想。
她觉得岑聿也不该想那事,毕竟都没药了。
乔昭懿在被子里拱动半晌,伸出一只腿,搭在岑聿腰胯处,准备和岑聿说说话。
昨晚折腾得太过,总觉得腰酸,还是这么舒服。
岑聿:“……”
他想把乔昭懿的腿拿走,最后到底在一声“夫君”中停手。
乔昭懿手也搭上去,觉得岑聿作为抱枕,实在是好用,凉沁沁的,皮肤又光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