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司细数了一下。
大将候补2人，中将5人，少将7人，这还是孔雀有把握一定能来的，剩下还有一堆可能会帮忙，但不太确定的。
这要是战国临时开个会，发现海军高层直接空了一半。
这不直接疯球了？
若是再加上海军的中层军官，还有那些想要进步却找不到门路的将领，看到大小姐摇人帮忙，这还不屁颠屁颠自带干粮上赶着来帮忙啊。
赫司突然觉得有些牙疼。
你鹤中将是很牛逼，但一个孙女也能撬动这么大的势力吗？
鹤中将的孙女都这样了，那卡普的孙子还不直接上天？若是路飞真的走海军路线，入职当天直接跑到战国办公室。
“老东西，你看我这张脸像不像海军元帅啊？”
身后是一字排开的老舅、青雉等人。
果然，这烂怂海军没救了。
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出脑袋，赫司还是阻止了孔雀摇人的打算：“调集海军围剿太声势浩大了，更何况老沙的大本营雨地身处阿拉巴斯坦腹地。”
“茫茫沙漠里，他身为沙沙果实能力者，只需要一场沙暴，就能葬送一支大军！”
“啊！？那怎么办？”
孔雀娇媚的小脸皱吧起来，以一人之力匹敌军队，她没见过这样的场面，但对赫司的信任又让她把这些话压在心底。
“斩首！”
手刀猛然挥下，赫司杀气凛然。
“我现在卧底在巴洛克工作室，也算有一腚地位，等回到阿拉巴斯坦，我会和索隆分别击败Mr.1和Mr.2取代他们的位置。”
“然后假意迎合老沙，在他计划即将得手志得意满之际，再趁机出手。”
“对付这种恶贼，不需要讲什么江湖道义，届时你、我、索隆，三人围攻，再调集舰队断其后路，大义加身，我们必然斩下沙狗的脑袋！”
“待首恶诛除，真相大白便可消弭战争。”
阳光投射在落地窗上，赫司臂膀就犹如雕刻大师刻刀下的杰作，声音铿锵有力、太阳神般俊美的脸上仿佛都带着光芒。
正义化身不外如是。
一时间孔雀都有些看痴了。
“波噜波噜，波噜波噜——”
摆在赫司桌上的电话虫突然响起，让二人都是一愣。
赫司走上前去一把接起，“嘿嘿嘿，沙哥有什么吩咐，有一段时间没有聆听沙哥的教诲，让我都失去了前进的方向。”
“什么？要提前召开开公司年会？好好好，时刻把握公司动向，才能有的放矢，沙哥的智慧果非我等能及，就算前路沼泽泥泞、狂风暴雨，但只要有沙哥的带领，我们也就有了前进的勇气、克服万难的决心，相信这一定是一场胜利的大会！”
放下电话虫，房间内陷入死一般的沉默。
孔雀紧紧捂着胸口，瞳孔地震，不敢相信她心中完美的赫司先生，居然有这样一副前倨后恭的模样。
假的！
一定是假的！
刚才都是幻觉！
挂断电话，赫司全然没有在意，顺势靠坐在椅子上，给自己斟了杯茶水，掌心迸发灼热温度，瞬间便将其煮沸。
轻轻吹拂，吹皱了一汪春水。
赫司如法炮制，将另一杯茶水推至桌边。
“小孔啊，坐。”
指了指面前的座椅，孔雀虽然不解，但还是乖乖跑去坐下。
“人生就如这茶，你看到的它仿佛是一堆干枯的树叶，却不知它放在这里要经过晾晒、杀青、炒制，如此反复五遍方可上桌泡制。”
赫司仿佛是真的在说茶，可言语中又满是莫名意味。
“尝尝。”
孔雀端起，浅浅抿了一口，小脸都皱吧到一起，入口苦涩无比，可咽下后回味却泛着一股清香，一片叶子也不小心吞进嘴里，却又不好意思吐出来。
赫司想笑，但忍住了。
反而还叹了口气，轻声道。
“你看这茶初品又苦又涩，但若是坚持一下，回味便是清香与回甘，就连最初的苦涩也变成了悠长韵味。”
“所以啊，有时候我们不得不做一些自己厌恶的事情，这样才会有最后的甘甜回报。”
绕了一大圈，赫司终于圆了回来。
刚才老沙打的电话真的令他有点慌乱，他拿起这杯茶的时候，仍没想好该说点什么，泡茶真不是装逼，而是为了拖延组织语言的时间。
毕竟他前一秒还大义凛然。
要代表正义战胜邪恶，叫嚣着要取克洛克达尔狗头。
可下一秒他就对口中不值一提的敌人大拍马屁，亲眼目睹如此恬不知耻的行为，强的反差带来的冲击，他是真的有点担心孔雀扛不住。
好在这傻姑娘好忽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