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攀是受武陵特使府推令魏松江大人之命,在八方酒楼设席招待贵客,由于当时他在执行紧急公务,未能亲自前来,就派人过来安排,当时酒店掌柜的也是一口就应承下来,表示没问题。
此时,他刚刚赶到酒楼门口,却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喧哗声,他皱了皱眉头,快步走了进去,一眼就看到了天字号包间的门口挤满了人,有几个穿着学生服饰的年轻人正和酒楼掌柜的争吵不休。
这种小事本就不想过问,不过涉及到包间就没有小事,不过一旦破坏了贵客的雅兴,他多少有些吃不了兜着走,对这群书生顿时不善起来。
“怎么回事?”朱攀捕头沉着脸问道。
“朱捕头。”酒楼周掌柜急忙迎上前来,一边赔着笑脸,一边压低了声音说道,“一点小误会而已,我马上处理。”
周掌柜跑到李秉文面前,拉着他的袖子,压低了声音说道:“这位客官,请你行个方便吧,也算给老夫一个方便。”
周掌柜已经把话说的很明白了,就差直白的说,你惹不起别人,赶紧见好就收,息事宁人,否则只会让彼此都不体面。
“特使府又如何?凡事讲究先来后到,哪怕是捕头也不能欺压百姓吧!”
其他的同学依旧在起哄,在他们看来区区一个捕头,和县衙师爷比起来,还是不够格。
吴客松听到“特使府”这三个字,心头却是猛地一跳,他知道特使府的权势和威严,在武陵城无人敢惹。
但他也不想在同学面前堕了威名,便在一旁一言不发,用目光鼓励同学针锋相对。
“你们是哪里来的学子,可有路引,竟敢在武陵城如此放肆,滋扰地方?”朱攀眯着眼睛扫了众人一眼,沉声问道。
他的语气中透着一股威严和冷漠,让人感觉不容置疑。
宋小鱼也是特使府班头出身,他很清楚对方用了这个说辞,不仅仅是一种威慑,就像蛇咬人之前立起身体一样,这是进攻的信号,局势很不妙了。
可以肯定,一旦起冲突,这个朱捕头就可以按法律办事,将他们全部抓起来
“阁下又是哪个单位的?好大的官威啊!”有学子立刻反反唇相讥。
文人最厉害的就是嘴皮子和笔杆子,辩论吵架,那是基本功,这方便从来不怕任何人。
“这位大人乃武陵城特使府班头朱攀。”酒楼掌柜在旁边急忙介绍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显然对朱攀很是忌惮。
特使府和黑龙台在民间百姓心头,几乎就是如出一辙,这种暴力机构,不是他们能够招惹的。
“朱捕头,我等预定再前,你们在后,有定金字据为凭,不如你们去地字号包间,酒水我们全包了。”
李秉文知道这件事情掌柜的已经做不了主了,直接转身对着朱攀说道,他的语气虽然客气,但却不肯让步,不想在同窗面前丢了颜面。
“不行!”
朱攀斩钉截铁的道,特使府推令魏大人请的客人很重要,怎可屈尊去地字号包间,且不说规格环境差了一筹,而且两个包间鳞次栉比,吵到大人用餐又如何是好?
“那你们就只能等我们用完了再进去。”李秉文耸耸肩,表示没得商量。
朱攀冷笑道:“我告诉你们,魏大人马上就要到了,你们最好现在就给我滚出去,否则后果自负!”
“我们也是有钱有身份的人,凭什么要让着你们?我们又没违反什么规矩,你们凭什么要赶我们走?”
学子们义愤填膺,义正词严。
“尔等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朱攀怒火中烧,他一挥手,身后的几个捕快立刻上前,要强行将众人拖出去。
“敢动手?”
众学子也不甘示弱,纷纷操起板凳,和捕快对峙起来。
一时间,天字号包间的门口陷入了一片混乱和紧张之中,周围的客人都被惊动了,纷纷围观或者躲避。
酒楼掌柜的焦头烂额,无比后悔干嘛自己要趟这个浑水。
宋小鱼站在一旁看着众人闹腾,大不了最后让曲策去打个招呼,收拾残局,劝架是不可能劝架的。
“住手!”一个冷漠的声音大喝一声,制止了这场闹剧。
朱攀寻声望去,看见特使府推令魏松江,一脸阴沉的看着他们。
朱攀赶忙上前见礼。
“谁能告诉本官,究竟是怎么回事?”
李秉文是众学子中最有胆识的一个,他上前一步,向魏大人行了一礼,说道:“在下李秉文,乃香山书院学子。这次和几位同窗来到武陵城游历,想要见识一下南方风土人情。我们早就预定了天字号包间,却被这位朱捕头无理驱赶,学生不服气,便发生了口角。”
李秉文说话时尽量保持着礼貌和理性,不忘扯上“香山书院”的大旗,把自己的身份和委屈说出来。
香山书院在大魏是一个比较特殊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