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城门守卫直接挥手放行。
老孙头嬉皮笑脸地拎着两坛好酒,递到宋小鱼面前,压低声音道:“宋班头,请借一步说话。”
看着老孙头神神秘秘的样子,宋小鱼移步,两人走到一个僻静角落。
“孙老,有话请讲。”
老孙头左右看了看,低声说道:“今日,老头我去安阳郡进货,在永安酒楼听到三个差大哥在交谈,无意中听到你的名字,就侧耳倾听了一下,没想到他们在商量着要罢免你。”
“宋大人,你当班喝酒的毛病可得改改,莫要让小人抓住辫子,断了大好前程啊。”
老头讲得情真意切,描述清晰,有时间地点,显然不是假话。
其实,当班喝酒严格来说不算大问题,只要不耽误办差,大家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众人都是如此,早就习以为常了,但如果别人有意要整你,小问题也能放大成难以饶恕的重罪。
宋小鱼心中感动,郑重地拱了拱手致谢:“某家自有分寸,大恩不言谢,他日必有厚报。”
“宋大人,咱们谁跟谁,说这话不就见外了吗?”
老孙头满不在乎地摆摆手,这个新任的巡查官,文质彬彬,一表人才,像个饱学之士。
难得的是,他对自己的辖区从不横征暴敛,反而努力维持治安,鼓励摆摊做生意,所有商户对他的印象都不错。
这年头,已经很难找到这样为民请命的好官了。
临走前,老汉又唠叨一句。
“少喝点酒,对身体没好处的。”
“行,我一定改。”
宋小鱼依旧一副态度诚恳的表情,令人不忍责备。
目送老孙头离开后,宋小鱼热情洋溢的笑脸渐渐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凝重。
这份差事他骨子里就很排斥,总觉得是踩着恩师的尸体得来的,内心有种强烈的亏欠感。
但若有人要从中作梗,坏了恩师的心血,他也绝不答应。
宋小鱼脑海中浮现出三个去安阳郡办差的男子,他们是今年一同分配到临安的巡查吏。
同是巡查吏出身,凭什么洛阳来的宋小鱼能当班头,而他们只能低人一等?
这种不平衡让几人很不服气,在背后对他颇有微词,这点他是清楚的。
老话说得好,会咬人的狗不会叫,真正需要提防的从来不是真小人,而是伪君子,看来石长江准备要对自己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