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泰越想越激动,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我的生活……”他的声音哽咽了,无法继续说下去。
因为米泰的话语,室内的气氛更加凝固,除去谢云,剩下还活着得也就米泰还有阿斯塔了。
谢云见对方凄惨的模样,也不好多说什么。
安慰对方吧,她和这人也没什么关系。
只希望她不会落到这种下场,真是生不如死,谢云也直面感受到了这群劫掠者的惨无人道。
谢云转身扫视着医疗室,室内空间宽敞,显然是将两侧的房间打通而成。
所有物品都摆放得一览无余,几乎没有隐蔽之处。
谢云摸索药箱从中找了几粒止痛药,忍着疼痛生吞下这些药物,要不是全身都是血渍,从外表根本看不出她脸色发白如纸。
现在她无法径直冲出医务室,因为她不确定这个实验基地还有多少劫掠者,谢云思忖着,或许只能在这种“封闭”空间内找到一条生路。
她的眉头微微皱起,脑海中飞速转动着各种可能的方案。
谢云知道,她必须谨慎行事,避免冒险。
谢云环顾四周,留意到这个房间的墙壁和地板都是厚重的混凝土,似乎能够隔绝外界的噪音,倒是方便她行动。
谢云的目光在空调通风管上一掠而过,旋即她决然地将手术台推移至墙角,稳稳站定在手术台上。
她仔细地打量着通风管口的构造,轻轻地托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说:
“嗯,我觉得我们可以尝试撬开这个部分。或许这样我们就能爬出去,看看外面的情况了。”
“那我们赶紧找下工具吧,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
“嗯。”
两人开始在手术室的一角翻找可能的工具。
唯一引人注目的便是墙角的米泰。
他的表情呆滞而眼神空洞,仿佛被不可见的痛苦所折磨,身体疯狂地扭动着,如同一只被无形的手束缚的野兽。
手术室的光线明亮而冷清,从消毒灯发出的淡蓝色光芒洒在她苍白的脸上,使得她脸上的痛苦更加凸显。
米泰的嘴唇被咬得发白,每一次呼吸都似乎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眼睛紧闭,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上投下浅浅的阴影,仿佛在诉说着内心的恐惧与无奈。
墙角的医疗器械散落在地上,映射出一片凌乱。
米泰的手指在空气中盲目地摸索着,仿佛在寻找一个能解救他的出口。
他的身体不时地颤抖,像是被无形的恐惧所侵袭。
汗水从他的额头滑落,滴落在地,形成了一滩滩渍迹。
这一切的景象,都让人感受到他内心的痛苦与绝望。而那忙碌的身影,仿佛成了米泰唯一可以看到的救命稻草。阿斯塔他的兄弟。
就在这时阿斯塔突然开口,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确定:
“姐姐,这个撬棍可以吗?”
突如其来的称呼让谢云微微一愣,她目光迅速落在阿斯塔手中的撬棍上,语气平静地回答:
“应该可以,我们试试看。”
虽然口中回答得平淡,但谢云的心中却掀起了波澜。
她暗自心惊:
这家伙究竟是从哪里找到的撬棍?如果突然从背后给我一棍子,那后果不堪设想……
这样的想法让谢云的背脊不自觉地微微发凉,心中警铃大作。
阿斯塔不清楚谢云心里所想,兴奋地持着撬棍撬开了通风管道。
没料想真的将通风管道给撬开了。
见他们准备离开,米泰马上叫住了她们。
“等等!我们联邦人不是应该互帮互助吗?!”
米泰踉跄而慌乱的从坚硬的地上爬起来向谢云喊道,语气是那样的热忱真挚让人信服,
“我们不团结起来是根本活不下去的啊!如果一直形影独只的话一定会被那些人盯上的!”
谢云静静地沉默了一会儿,心中反复琢磨着米泰的话语,感觉似乎颇有几分道理。
但是,她也很清楚自己并没有足够的能力去帮助别人,甚至能否毫发无伤地从这里撤离,都是一个巨大的未知。
不多理会对方,自顾自地脱去劫掠者的装束,将其穿在自己的身上。
谢云戴上面具,使得原本的面容得以隐藏,手中紧握着强有力的工具,坚定地对着通风管道的入口施加力量。
在金属撬棍与管道接口的摩擦声中,那紧闭的入口逐渐扩张,露出了足以供她身体通过的缝隙。
谢云迅速而灵活地钻进了管道内部,像一条游鱼般悄无声息地滑行着,渐渐消失在黑暗之中。
底下的阿斯塔眼神晦暗不清地看着米泰,
“......米泰,人生的宿命有时就是这样不可预测。如果我出去的话,我会把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