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子义很快坐着马车来到翰林院,落地后更是一刻都不敢耽搁,直直地朝着老师孙定的房间而去。
步入房间后,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正坐在棋盘旁与自己对弈。
眼见来人露出了笑容。
“子义来了啊,快来,与我对上一局,让我看看你的水平有没有长进。”
吕子义朝着孙定拱了拱手。
“老师,我来是有事求您出手相助的。”
孙定看了一眼吕子义,缓缓收回目光,又拿起一颗黑子放在棋盘之上。
“何事?”
“老师,学生有一好友因得罪了儒林的三位大儒,现在被抓了去,请老师出手救人。”
“呵呵?”
“儒林那几个老家伙,没事也不会抓你朋友,想来应该是被逼急了。”
孙定又在棋盘上落下一颗白子,接着说道。
“放心,儒林的那群家伙不会动武的,你朋友既然被抓,应该是做了错事,做错事就应该受罚。”
“不用太久,你朋友自然是会被放出来的。”
“可儒林那些人的手段……我怕我朋友出来后会心智受损啊。”
“还请老师帮我。”
孙定的眉头微微皱起。
“我是研习兵法的,不是嚼舌根子的,难道你还指望老夫豁出老脸去和那三个老油条讲道理吗?”
“可……”
“好了。”
孙定出声打断了还欲说话的吕子义。
“要我出手可以,先下赢我,否则,一切免谈。”
吕子义自知都说无益,只能来到棋盘前坐了下来,若是能尽快赢下老师,说不定秦兄弟还有救。
可自己这位老师不仅是兵法大家,同样是个棋痴,棋艺在云国难逢敌手,要想赢下来,谈何容易。
他不敢耽误时间,只能立即开始对弈。
两人你来我往,时间悄然流逝,吕子义的脸色变得很难看,手中的白子迟迟无法落下。
他知道,自己要输了。
孙定捋了捋自己的胡须,轻叹一口气。
“子义啊,你的心乱了,如此下棋,你是赢不了我的。”
“现在是在棋盘上,若是他日在战场上,你如此作为,岂不是会断送身后将士们的性命。”
“为将者,当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再来。”
他说着将棋盘上的棋子收起,准备开始第二场对决。
就在此时,门外一翰林院学子,手捧着一卷书册走了进来,恭敬地递到了孙定的手中。
“老师,这是本次诗会摘抄下来的诗文,您请过目。”
孙定挑了挑眉毛,当即打开欣赏了起来。
“不知今日诗会我京中才子,又有什么佳作面世。”
他一面翻看着,一面笑着点头。
“不错好诗啊,今年的诗文水平都不错,看起来应该是以安兰那丫头为题了。”
“文人雅客,才子佳人,不错,不错。”
他又翻开一页书稿,没有注意到吕子义越皱越紧的眉头。
【秦兄,怕是没救了。】
孙定看着诗文,点了点头。
“这个楚文修,与陈子风的诗文当真不错,尤其是这陈子风,没想到平日名不见经传,今日却写得出如此佳作。”
他笑着翻开下一页,当第一行字映入眼帘之上时,笑容戛然而止,紧接着拿纸的手开始微微颤抖。
“云想衣裳……花想容。”
“安兰赋!”
他一遍遍地念着这首诗,眼前一幅绝美的画面浮现。
“好美的诗句啊。”
“这首诗足以让安兰那丫头流芳百世啊。”
想到这里,他不由地心中生起羡慕。
人活一世,功名利禄,王图霸业,不都是为了让自己的名字被后人铭记吗?
而对文人来说,千古留名更是一种执念,若后人读的都是他孙定所著的兵法或诗文,那才是真的死而无憾了。
而今日,他无疑是看到了另一种千古留名的好方法。
他双目中闪动着激动的光芒,灼灼地看向吕子义。
“子义啊,今日诗会你也曾参与,可知,这安兰赋是何人所写啊?”
吕子义被孙定从急切的思绪中惊醒,疑惑地看向神情激动的老师。
“您说安兰赋啊。”
“正是我那好友所写。”
闻言孙定猛的瞳孔一缩,霍然起身。
“走。”
吕子义疑惑地问。
“去哪儿?”
“儒林书院,救我弟子。”
???
“三个老匹夫,如果我弟子的脑子坏了,再也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