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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会痒得不舒服吗?”
易钟深看了他几秒钟,才道。
“不会。”
皮肉之上的苦痒早已消声褪去。
被另一些无以言明之物,悄然吞噬,取而代之。
少年坐得离他极近,除了体温的贴触,易钟深也被那清淡微凉的气息所疗愈着。
原本时刻叫嚣着、撕扯皮肉的痒痛,被如此轻而易举地抚平了。
却又被那轻浅的无心抚触,引诱出愈加贪婪的渴望。
无垠无底,深渊万丈。
易钟深沉默地呼吸着,自耳廓中清晰听得见那激荡奔涌的血脉之声。
直到那清软的,欣悦的声音响起。
“那就好。”
身前的少年笑起来,漂亮的眉眼微弯。
他的开心一眼可见。
那些刺透皮肉,扎根在血骨之中的难填渴求,一瞬却又被消解了全部的疼痛。
仅留复苏严寒的暖意。
薄溪云又说了句什么,这次易钟深却没有听清。
他垂眸专注地看着,两人坐得如此之近,少年又因为询问而倾身向前,几乎就要贴进他的胸口。
这个距离,近到只需一抬手,就可以把人揽入怀中。
圈为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