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的回声,“再见了,谨哥哥。我爱你也只能爱到此时此刻了,希望我们下世再见。”
“不,我不要什么下世,下辈子!”夏侯谨吼道,“美玲,求求你,我不想让自己成为罪人,你这样一跳了之,可是我会后悔和痛苦一辈子!”
于美玲冷笑道,“这正是我的目的,不是吗?我要让你们不开心一辈子,因为我痛苦一辈子。”
这一字一顿的声音,仿佛来自于地狱,充斥着深深的恨意。
夏侯谨镇定着自己。他向下面看去,那聚集的越来越多的人群,仿佛一群群的蚂蚁般,是那么得渺小。
自己同于美玲又何尝不是这蚂蚁中的一员呢?即使成就再高,再有钱有地位,拥有别人拥有不了的东西,可是一跳下去,也会像蚂蚁一样地,化为乌有。
警察正在布置着救生装置,敞开的救生气垫,不知道会不会接到于美玲。
夏侯谨正在观察,只觉得一个白色的影子,从他的面前飘拂而过。
随着一声声惨烈的尖叫声,夏侯谨向下面看去,但见到于美玲那姣好的面容,似乎正在冲着他微笑,而后,化作了一片红色的、灿烂的、绽放的鲜花。
夏侯谨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走回家的,他只觉得面前一片黑暗,一片迷茫的路途,竟找寻不到真正的家了。
不过,当夏侯谨见到迎面而来的言清黎时,终于找回了理智。
“谨,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已经是早上了哎,我给你打了好几通电话你都不接,我真的好担心你!”言清黎焦急地说着。
夏侯谨却不由分说地,将言清黎紧紧搂入了怀中,不发一语地,渐渐开始抽泣。
言清黎很是惊讶,“谨,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可是,夏侯谨并不回答,只是默不作声地抽泣着,仿佛一个失去了妈妈的孩子。
言清黎从来没有见到夏侯谨这个样子,这么失落,这样绝望,这样如同一个迷路的孩子。
她不再询问什么,而是如同母亲般地,开始轻轻地拍打着夏侯谨。
夏侯谨就在沙发之上,枕着言清黎的腿睡着了。
言清黎不敢移动,一直陪伴着夏侯谨,直到中午,夏侯谨方才醒转来,却是被噩梦惊吓而醒。
“美玲,不要,美玲——”夏侯谨醒来之时,却是呼唤的另外一个女人的名字。
言清黎有些受伤地,轻轻拍打着夏侯谨,像哄孩子一样地说道,“不要怕,不要怕,我在这里。”
等夏侯谨完全醒转来,看到了言清黎,又看了看周围,方才知道适才只是一个噩梦而已,许久方才镇定下来。
“谨,你做噩梦了?”言清黎小心翼翼地,咬着嘴唇说道,“而且,你在梦里总是呼唤着于小姐的名字。”
夏侯谨抓住了言清黎的手,说道,“她死了。”
“谁?”言清黎惊讶地说道,“你是说于小姐吗?”
夏侯谨点了点头,说道,“我眼看着她从我面前落了下去,就那样成为了一瘫血泥。清黎,我对不起她,是我害了她。”
说着,夏侯谨将头颅重新放入言清黎的怀中,又在如同孩子般地抽泣。
言清黎
知道,夏侯谨是真的受伤了。
言清黎也不由地涌出了眼泪,喃喃地说道,“谨,为什么爱情会这么伤人呢?如果爱情这么伤人的话,这个世界还不如没有爱情得好。”
就这样,言清黎同夏侯谨两个人紧紧地依偎着,直到夏侯谨恢复了元气,能够理智地思考。
却不想,于天德找到了门上,向夏侯谨讨债来了。
“夏侯谨,你这个混蛋,给我出来!”于天德在大门前,像疯了一样地冲里面叫道。
夏侯谨并不想出去,可是于天德迟迟不肯离去,言清黎只好来到了外面,打开了大门,面对着于天德。
此时,见到言清黎,于天德却没有丝毫的爱怜之意。他将她一把推开,便想要冲入里面。
言清黎拉住了于天德,说道,“天德,有话好好说,你这是做什么?”
于天德毫不客气地,用力甩开了言清黎的手,说道,“有话好好说?他害死了我的亲妹妹,我有话对他好好说?”
说着,于天德不由分说地,冲入了房门。
言清黎紧跟上前,她后悔将大门打开了。
进入客厅,于天德见到了一脸疲惫,正在闭目养神的夏侯谨。
于天德不禁怒火更盛,指着夏侯谨,一脸凶神恶煞地说道,“你竟然还有闲心在这里休息?好啊,我妹妹果然是个天大的傻瓜,喜欢上了你这个狼心狗肺、无情无义的男人!我今天不仅要为我妹妹报仇,我还要为民除害,让你这个祸害再也害不了其他单纯的女人!”
说着,于天德上前,一拳冲夏侯谨的脸庞击打而去。
出其意料之外的,夏侯谨并没有躲闪。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