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杰下意识将宋雨拉到身后,温声安慰:“小雨妹妹,别怕,我保护你!”
孟糖嫌弃地撇撇嘴,大声嚷嚷:“哥,我也想要你保护。”
“一边儿去!”
“哼!”
孟糖不满地噘起嘴巴,拿铲子蹲在田地,用力刨硬邦邦的土地。
见色忘妹的哥哥,无情!冷酷!
嫌弃地扒拉开孟杰,宋雨不满地抱怨:“我不需要你保护。”
搁一旁看热闹的周满意见孟杰神情沮丧,大着嗓门替他打抱不平。
“宋小雨,你咋那么多事?”
天天装得跟小白莲似得,动不动哀嚎两嗓子,杰哥好心保护她还被嫌弃,莫非这就是哥哥昨日教得俗语: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周小胖,你是不是欠揍?”
“宋小雨,你敢打我吗?来呀来呀,有本事揍我啊!”
周满意嘚瑟地撅着屁股,一副贱兮兮模样。
火辣辣的太阳犹如带刺的玫瑰密密切切地扎入腠理,孟糖拿着铲子吭哧吭哧刨了半天,也没刨出半个花生,黑着脸看向吵闹不休就差上手的两人,一手一个拎开。
“吵架去树荫底下吵,不会晒黑!”
感觉孟糖阴阳怪气讽刺她,宋雨委屈地指着田野里拳头大小的洞口。
“孟孟,你自己瞧瞧,这洞里是什么!”
黑不见底的洞如若深渊,隐约听见里面有微弱的声音,孟糖毫不犹豫地拿过一旁的玉米杆往洞里捣。
大约二三十厘米长的玉米杆捣入洞中三分之一,却还能继续往里推,神情愈加兴奋。
农书有言:田野乡间,洞深为穴,可储万粮!
隐约感知洞中储存有粮食,孟糖喜笑颜开冲一旁老老实实刨花生的周良招呼道:“良哥,帮个忙呗!”
“老鼠窝?”
见周良一语道破,孟糖眼睛发光地盯着周良,举出大拇指赞叹。
“聪明!但洞太深,我担心里面会有蛇。”
俗话说得好,蛇鼠一窝亲,万一洞穴深处藏着毒蛇,可就芭比扣了!
周良细细思索一番,脑海忽然浮现一个完美计划。
“小杰,带火柴没?”
孟杰震惊:“良哥,你怎么知道我偷偷拿了火柴。”
他偷偷装火柴时,没被发现啊,良哥该不会有三头六臂吧!
接过火柴盒,周良以手掌为尺,悄悄比划良久,拿起铲子在地上画三角形图标。
“小杰,满意,你们去拾点玉米叶。”
孟糖好奇地打量着周良的一举一动,试探性地问:“良哥,你打算用火把它们赶出来?”
“用浓烟逼迫。我刚刚看了一下地形,并未找到其他洞口,要么它们只有一个老巢,要么另一个洞口藏得很深,不论如何,我们都必须让它们自行出洞。”
洞里是蛇还是老鼠并无区别,他们也无意去伤害它们,他们唯一的目的是藏在洞里的粮食。
宋雨气闷地站在一边,瞅着他们各有分工,且都有活计要干,唯独她尴尬又碍事,眼圈渐渐发红。
她从没被如此忽视,孟孟口口声声念叨她是小仙女,但却一点不把她当朋友。
委屈地拿起铲子蹲在地上一阵乱刨,突然,感觉铲子在剧烈抖动,宋雨疑惑地拿开铲子,恰巧对上圆溜溜的小眼睛,顿时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第一时间发现宋雨不对劲,忙于挖洞穴的孟糖连忙走过去。
“小仙女,怎么了?”
“孟孟,老···老鼠!”
鲜红的血染红湿润的土壤,断裂的身体仅有半张皮连在一起,浓郁的血腥味散于空气之中,宋雨细嫩的手指颤抖着耷拉在地上。
她杀生了!
“别怕,它已经死了。”
细心地安抚吓坏的宋雨,孟糖温柔地将她扶到树荫下休息。
重新返回田野,孟糖盯着死不瞑目的老鼠,嫌弃地刨一大堆泥土将其盖上。
孟糖:“良哥,洞里是老鼠。”
周良:“但不排除里面有蛇的可能性,还是小心为上。对了,小雨没事吧?”
孟糖好笑地盯着比她高一头,稍微有些帅气的周良,好心情地调侃:“既然关心她,为啥要偷偷摸摸?”
小仙女贴着他时对人家不理不睬,不搭理他时,又悄无声息的关心,可真够别扭!
周良叹气:“你还小,不懂家族之间的是非,很多时候,我们想做的事情未必都能做成。活着对我来说已经很艰难,又哪有能力去维系虚无缥缈的东西。”
听着周良丧气十足的话,孟糖不屑地往老鼠尸体上撒一抔湿土。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咱现在的重点是如何将老鼠储存的食物据为己有。”
两人正商量从何处动工,寻找玉米叶的孟杰和周满意满载而归。
将干燥的玉米叶铺成扇形堆积在洞口,顺手解下挂在腰间的竹筒,将温水倒在最上面一层玉米叶上。
打湿程度适宜,周良安排好各自站位,不放心地叮嘱:“等会找到食物,不要全部拿完,稍微留点。”
老鼠是个气性极大的生物,一旦发现老窝被端,辛辛苦苦储存的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