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凉看着牛院长，样子倒是没怎么变，只是当时眼角被烫伤的疤也不见了。
看来这些年赚了不少黑心钱，脸上那么深的疤都能祛掉。
不对，刚刚她说自己姓什么？柳？连姓都改了？
“您好。”
傅以殊的语气冰冷，并没有去握牛院长伸过来的手。
牛院长有些尴尬，随后很快调整好脸色。
“听说二位是来投资的，不过这向来也没有免费的午餐，我想知道二位有什么需求呢？”
陆凉没想到这牛院长倒也不绕弯子。
看来飞艇说的没错，这精神病院就是个披着精神病院外衣的黑心医院。
“你们这边能提供哪些？”
陆凉也不着急问芳芳的事情，她倒要看看投资到底能在牛院长这里换来啥。
牛院长一脸审视的看着陆凉，眼神看得人有些发怵。
“二位能投资多少。”
牛院长也是个老狐狸了，眼前这两个人没有介绍人就这么问来，还是谨慎为好。
“我们可以帮你把医院洗白。”
陆凉讥笑的说道。
“傅小姐，你这是什么话，我们可是正规经营的民营医院。”
牛院长有些生气。
“柳院长先别激动，我妹妹也是跟您开玩笑的。这次我可以投2000万。”
傅以殊的话倒是让牛院长眼睛一下就亮起来了。
眼前两个人究竟什么来头，开口就是投两千万，但脸上还是很平静。
“二位可以把家里的病人情况给我一份，我会尽力帮你们找到合适的零件。”
牛院长的话让陆凉恍然大悟。
果然，这就是一个在“精神病人”身上取零件的黑医院。
想不到过了这么多年，牛院长已经从心理扭曲变得丧心病狂了。
陆凉有些担心当年孤儿院那些孩子，不知道他们后来都是什么下场。
其实当年他们这些被领养的，并不都是正规手续的领养，而是被孤儿院以高价卖出去的。
如今孤儿院已不复存在，这些事情也无从查证，但是现在这座医院，陆凉一定要让他得到法律制裁。
“三天后，我会把病人资料和500万定金打过来。另外，柳院长，我们还有一事相求。”
傅以殊说。
“你们说你们说。”
牛院长第一次遇到这么爽快的金主，只要给钱，还谈什么相求不相求。
“我们知道，柳院长以前是圣心孤儿院的副院长，我们想向您询问一个孩子的下落。”
傅以殊的话让牛院长明显警惕起来。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牛院长站了起来。
“柳院长放心，我们家还有个领养的女儿，她以前叫芳芳。但是她在圣心被领养后，领养她的家庭不幸遭遇车祸去世了，她又辗转到我们家了。”
“现在芳芳姐想找找当时领养她的家庭还有没有其他的人，想报答当时的领养之情。所以想问问柳院长您这里有没有当时领养家庭的资料。”
牛院长看着眼前的“兄妹俩”你一言我一语，虽然有些怀疑，但是还是答应，只要500万及时到账，资料就会给他们。
离开这个精神病院后，傅以殊有点心疼地看着陆凉。
陆凉知道他在想啥。
“我说了，不用同情我，当年这个疯女人还被我用开水泼伤了眼睛呢，也不知道花了多少银子才整好。”
陆凉想起这事儿，只恨自己当时泼的不是硫酸。
陆凉再次联系飞艇，飞艇已经查到了这家医院的洗钱钱庄。
飞艇已经和钱庄谈好，如果不想被端，这次进账的500万直接返到傅氏集团账户上。
走个账，让牛院长以为定金到账了就行了。
三天后，傅以殊和陆凉带着病例来找牛院长。
因为五百万已经到账，所以牛院长这次态度明显比上次好太多，她带着一众人满脸谄媚的来迎接二人。
“傅先生，傅小姐，快快快，里面请。”
傅以殊和陆凉坐下后，把病历递了过去。
“我们家老头子这些年尿毒症，一直没能找到合适的肾源，还得柳院长帮忙。”
牛院长看了看病历。
“放心，一周内，让傅老先生等着做手术就好。”
同时，牛院长也拿出一个资料袋。
“这个就是上次你们要找的那个芳芳的领养家庭资料。不过芳芳骗了你们，那个丫头一向狡猾。人家领养家庭还活得好好的呢。”
牛院长的话让陆凉心一惊。
看来牛院长和这些领养家庭是可以一直联系的。
那领养她的那个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