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香气,白乌皱眉,听见王皎的声音。“姜刍白乌姜刍白乌姜刍白乌姜刍白乌五百年前五百年前.....”
这小子下降头呢。她正不明所以,突然一种困意侵袭。
“这次谢宗主和斩月尊的订婚宴办的可真盛大。”
中年男子的交谈声传入她耳中,不再是之前灵力传来的模糊声响,清晰得就像在现场。
白乌睁开眼,措不及防看见姜刍的一张正脸。他抱着剑像抱宝贝一样,低头站在一扇华丽的铁门外。铁门约有三人高,能让十只仙鹤张开翅膀并排飞过去,其上的花纹瑰丽复杂,她只能勉强看出个北斗图案,似乎是张星图。
“所以近日这么多人来请台主一观。他们成了夫妻必定要一心对付世家了。不知最后结局如何,我也好押一注。”
姜刍全听不见一样木头人般站着,门旁边的墙壁不是木石,而是镜子。一面接一面。白乌意识到她所处的视角从他身后的镜子里看来也是一面相同的镜子,倒映着幽蓝的光和姜刍的影子。
这里就是卷轴上的问天台。
邪门,太邪门了。白乌看见自己的倒影从视线内最后一面镜子里折射出来。
正订婚的白乌穿着暗红的披风,墨蓝色里裙上描龙画风,沿着走廊匆匆走来,那两个交谈的人声瞬间就停止了。
她艳丽的五官是冰冷的,眉尾高抬,眼角因此扯出一条锋利的线。
“我要见他。别像个缩头乌龟躲在这里。”五百年前的白乌厉声道,守门人慢慢抬头,“新婚快乐。”
“你是谁?”女人问道,随即又不在乎地接着讲,“你自己离开还是我把你揍一顿再丢出去?”
原来那两个倒霉蛋是被打晕了。
姜刍侧身让路,丝毫不见后来非要和她决一死活的倔强。
大门洞开又合上,一段时间后白乌又匆匆出来了,脸上怒意更甚。
而自始至终,姜刍的姿势都未曾变过,宛如拙劣的石雕。
“这段记忆太晚了。”王皎的嘟囔声惊雷般在白乌耳边炸响。
她猛地在床上坐起,揉着太阳穴翻身下来看沙漏,沙子从紫色变成乌黑,已经到了丑时。
画上的眼睛原来是这个意思。王皎不知为何能穿越回过去,而她借着那块绿石头一同看见他眼里的东西。
他一定不只是个破落世家的小公子。
最后一个看似好骗的选项也不存在了。白乌吐出一口浊气,心如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