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男装的李暗韵味瞬间就不一样了，果然人靠衣装马靠鞍，好马得配好鞍。
这次不用陈沧说，系统都知道拍照了。
他一边抓拍，一边疑惑，这他娘的真的不会影响任务吗？
“想好去哪儿了吗？”
李暗若无其事地把衣服碎片丢掉，随口道：“去魔界。”
“哦，去聚灵山，挺好。”
李暗牙都要咬碎了，“去魔界！”
“你去魔界做什么？”陈沧嫌弃地看了看他的瘦瘦干干的身体，“都不够人塞牙缝的，到时候我还得去嘴里抠你。”
李暗：“……”
系统：［……］
这他娘的是句话？
“不用你管。”李暗走向房门，打开，“从此以后，我们形同陌路。”
“不懂，说明白点儿。”
“……就是出了这扇门，你我就是陌生人了，你不要再管老子的事了！”
“谁说陌生人的？”陈沧伸手，“两套衣服的钱你还没给我，咱们现在是债主和债务人的关系。我很穷的，那些钱攒了好多年，总不能打水漂吧？”
李暗：“……”
他已经说不清第几次被气着了，他都要气得没脾气了。
“……等我有钱了还你。”
说罢，似乎害怕他缠上自己似的，慌不择路就跑了。
反派跑了，陈沧不急，系统着急。
［他跑了，你快追啊！］
“没事，他插翅难飞。”
系统：
“诶，你竟然可以发emoji ？”陈沧一整个震惊住了。
［当然可以，要不光凭语气怎么和宿主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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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逃离了陈沧的李暗，感觉自己好像脱了线的风筝，自由自在，在街上窜来窜去。
小的时候忙着做苦力，没时间闲逛。大了就去了聚灵山，不常下山。再后来，他当了魔尊，每天都有很多事处理，更没时间逛了。
现在看见了小玩意儿，他竟然还有一种稀奇喜欢的心情。
面塑摊摊主见他眼巴巴地瞅着一个女人面塑看，但半天也不见掏钱买，以为他没钱，便把面塑取下来递给他。
“给你，拿着吧，不收钱。”
李暗静静地看着他，也不伸手接。
摊主以为他不好意思，把面塑塞到他手里，道：“给你了，不要钱。”
他低头心情复杂地看着面塑，对着摊主别扭地道了声谢，便走了。
摊主摸摸脑袋，看着他的背影，这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啊？
李暗一直跑出去很远，躲到一条巷子里，才将面塑拿出来看。
由于刚才握着跑了会儿，女人的身体已经有些变形了，他小心地把变形的地方捏回来，女人才恢复之前的模样。
这身形真像他娘啊！
李暗头脑中努力回想娘的面容，但记忆却就像这个没有面孔的面塑一样，只有身形不见脸。
想了很久，都没想起来娘倒地长什么样子，他索性放弃了。看着女人面塑道：“娘，他们怎么能这么多变呢？”
在他不是魔族的时候，会因为一个眼神就将卖钱的面塑给他。但当他是魔族的时候，他们就会变成另一副模样，对他喊打喊杀，好似他杀了他们家人。
可明明，他并没有杀过他们。
巷子的另一旁，孙小少爷带着一堆家仆，指着李暗道：“就是他，给本少爷抓住狠狠地揍，揍死了没关系，本少爷担着。”
家仆不知道李暗打死嘟嘟的事，听着孙小少爷的吩咐便悄悄将巷子两头堵住，然后走到了李暗身边。
“小子，就是你欺负我家少爷？”
李暗冷眼看着说话那人，“你家少爷是谁？”
“孙员外家小少爷！”家仆道，“孙员外你知道吧？本地赫赫有名的大财主，你全身上下加起来都没有我们家少爷一根头发丝贵重，还敢欺负少爷？”
李暗了然，侧过头看着躲在不远处的孙小少爷，不屑地笑了笑。
他忘记和娘说了，世上还有这种欺软怕硬的人，当他比他们强之后，就会像一条狗似地，巴结他。
但是，他不需要。
李暗收了面塑，抬眼看向家仆，眼神狠厉，“这是你自找的。”
说罢，一个横扫腿便朝着家仆的脚扫了过去。
孙小少爷还等着看家仆揍李暗的好戏呢，但没想到，他们竟然不是他的对手。巷子里回荡的全都是家仆的惨叫声和求饶声。
孙小少爷慌了，看着李暗像厉鬼一样靠近他，他“噗通”一声跌倒在地。
“你……你要做什么？”
李暗笑得阴冷，“你说我要做什么？你还记得，你那条狗的下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