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谢母伸手去拉谢云州,“这件事也不是阿瑜的错,你...”
“你住嘴!”
谢云州甩开谢母,抬手就是一巴掌打了过去。
“都是你,慈母多败儿!”
“将谢瑜教出这么个德行,你瞧瞧青妩,自小跟着皇后娘娘身边,行事有度。”
说完谢云州看着谢母的脸色越发厌恶,“我真后悔,当初怎么娶了你这么个蠢妇!”
“后宅管不好,我在朝堂上的事儿你也帮不上忙,为了谢瑜跟母家还决裂了!”
“我还能指望你什么?”
谢母捂着脸,诧异的看着谢云州,脸上麻木的疼却不如心里的钝痛。
“你现在后悔娶我?”
“你别忘了当初是你在杨府门口跪了三日三夜把我求回来的!”
这些年她尽心尽力的伺候谢云州,抚养孩子,连他娶姨娘自己都费心操持。
最后竟然落得如此指摘。
谢云州冷着脸,丝毫不为所动,“哭哭哭,成日里除了哭你还会什么?”
“我告诉你们,我谢家的女儿绝不能为妾,丢不起这个人。”
“若是裴家不能娶谢瑜为正妻,我谢云州就当没养过你这个女儿,趁早给我滚出府去!”
谢瑜看着谢云州决然离开的背影,手暗暗攥紧当真是冷血无情的畜生。
但凡她没有用了,立刻翻脸不认人。
而谢母眼泪止不住的流,“他如今竟然如此对我!”
“这些年我为他做了这么多事,竟然比不上那些姨娘。”
谢瑜腿都跪麻了,缓缓站起身扶住谢母,“娘,别哭了。”
“我当初真是瞎了眼,为了嫁给他,付出了那么多,如今他字字句句扎我的心。”
谢母哭诉着自己,听的谢瑜十分不厌烦。
其实她心里也是觉着谢母蠢,明明是定远侯府的嫡女。
却为了谢云州跟家里决裂,落得如今下场,都是她自己作的。
如今她也顾不得谢母如何,她得想法子嫁给裴晏。
否则依照谢云州的性子,肯定真会把她赶出府。
如果她离开谢府,就更不可能进信阳侯府了。
要怎么办?
谢瑜回到院子,整整枯坐了一个下午。
一直到天色将晚,她才蹭然起身,“紫珠!”
谢青妩又在外头忙活了一下午,临近傍晚才带着谢文峥一道回来。
谢文峥稚嫩的脸上眉开眼笑,献宝一般的给方姨娘看。
“姨娘快看,砚台补好了,长姐特意让老师傅瞄了金边,是不是更好看了?”
方姨娘笑着点头,“好看,不过文峥你今日跟大姑娘出去玩了一下午,是不是课业还没写?”
谢文峥小脸微微失落,不过还是点头,“长姐,姨娘,那我先回书房写课业了。”
等谢文峥走以后,方姨娘才看向谢青妩,将今日的事儿都说了一遍。
谢青妩扬眉,“你是说父亲将人撵出去了?”
方姨娘点头,“当时老爷夫人都在里面,具体说了什么妾身也不清楚。”
“不过听管家说什么妾不妾的,还打了夫人一巴掌,夫人是哭着走的。”
信阳侯夫人是疯了么?
谢青妩觉得不可思议,她怎么会想让谢瑜给裴晏做妾啊?
就算谢瑜不是谢家亲生的女儿,但只要她姓谢,谢云州绝不可能让她当妾,有辱门楣。
两人说话的功夫,外头忽然乱了起来,有丫鬟匆忙奔走。
方姨娘看着几人,尤其是当着谢青妩的面,丫鬟们乱作一团,也是她管教无方。
“出什么事了?一个个慌什么?”
有丫鬟赶紧站住,“回姨娘的话,是二姑娘那边,二姑娘她..自戕了!”
方姨娘慌了,“你说什么?”
一旁的谢青妩却垂眸笑了,“是上吊了,还是割腕了?”
丫鬟看了眼谢青妩,心道这大姑娘怎么如此没有情面。
“听说是自缢,幸而...”
谢青妩接了丫鬟的话,“幸而丫鬟发现的及时,被救了下来。”
“我要是猜的没错,她人如今应该昏迷了?”
丫鬟听到这话,舌头险些打结,“大姑娘怎的知道?”
谢青妩忍不住摇了摇头,前世就是这些手段,如今也没什么长进。
估计是想用这种手段逼迫信阳侯府吧,只可惜对裴晏有用,却未必对信阳侯夫人管用。
方姨娘这时候也从惊讶变成了鄙夷,“既然二姑娘自缢,就派人通知一声老爷,你们跟着慌什么?”
谢青妩抿了抿唇,看来她又得跟裴大公子裴韶远见一面了。
信阳候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