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绸飘散其间的鬼母缓缓掀起盖头,用似有若无的声音似乎在说着什么。她到底在说什么?
聂流萤盯着手里的茶盏发呆,茶叶散去缓缓沉入杯底。
月娘给众人倒好茶水又看向岳琉璃:“最近也不知道是不是绿茶喝多了腻的紧,所以我给望月楼都换成红茶了~”
“这样啊,谢谢月姐。”云浮亦端起茶盏喝了起来。
月娘顺势在他身边坐下:“哎?你们不是去那个东临村了吗,怎么样?看你们一个个灰头土脸的,不是真有妖怪吧?”
云浮亦又往聂流萤身边移了移和月娘间拉开一点距离,聂流萤看着月娘直接越过云浮亦坐到月娘身边,开始声情并茂的讲述东临村的事。
“噫~你说的好恶心啊,什么婴鬼蟑螂的,噫!”月娘不禁打了个寒颤。
“虽然解决了鬼母,但总感觉事情还没完……”聂流萤低头握着茶盏又沉思起来。
东临村
一阵风吹起地面的飞灰,一截红绸在地上颤动着。
远处一个人影走来,他穿着黑袍与夜色融为一体。
“看来没有成功……”
黑袍人取出符纸扔在红绸上,红绸如同植株一般延伸缠绕。不一会儿重新聚起,又散开。鬼母正站在其中,黑袍人走上前去抬起鬼母的手亲吻并抚摸着她:“虽然损失了不少婴鬼,但好在母体尚在。”
黑袍人抚摸着鬼母的腹部:“没能在剑修会前解决她真是可惜,下次你可要好好努力啊……”
他抬起头看着盖头下,僵硬的仍张嘴说着什么的鬼母微笑着:“娘子!”
啊嚏!
聂流萤站在望月楼的屋顶上,寒风吹过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然后听到有人走了上来
“你在这干嘛,赏月?”胥子肖忍不住吐槽着坐到她身边。
“我只是在想那个鬼母貌似想说什么。”聂流萤抱着双腿坐下,头倚在膝盖上看着胥子肖。
“能有什么?拿命来,杀了你?”
“不是啦,总感觉不像。”
“你看到她口型了,学来看看?”
“啊?你会读唇语?”聂流萤有些意外的看着胥子肖。
“那倒不会,就是给你参谋参谋。”
聂流萤一脸嫌弃,那你装什么大尾巴狼啊……
聂流萤试着回想鬼母的嘴形,尝试着学起来。胥子肖靠近她仔细观察她的口型。
“杀!”
“了!”
“我!”
胥子肖越靠越近,聂流萤紧张的转过身去,为了掩饰尴尬大声说:“啊?!什么啊,怎么是杀了我,明明她一直在攻击我嘛,哈哈哈……真奇怪!”
“可能,她身不由己吧……”聂流萤转头看向胥子肖,他说话的时候甚至带着一丝哀伤:“毕竟根据系统所说,她是被炼制的人傀。她可能内心深处是渴望解脱的……”
“解脱?”聂流萤抬头看着月色中若隐若现的星光:“被杀掉就真的能解脱吗?”
?
胥子肖看着聂流萤的侧脸:“你不这样认为?毕竟她死后就不会被控制了。”
“也许吧……”聂流萤叹了一口气“总感觉中式恐怖总是萦绕些女性婴儿的话题,身不由己的女人,无法出生的婴儿。感觉小雨之所以设置这样一个角色也是为了感叹女人在这世间的艰难吧……”
“是很难,在这个时代女人唯一的出路可能就是嫁个好人吧,不然你那个师妹也不会那么宝贝你大师兄。”胥子肖淡然说道。
聂流萤转过头:“我不觉得!凭什么说一定只有嫁人这条路,修仙不好吗?而且就算不修仙不还有像月娘这样经商奇才吗?我们女人又不是一定要依附你们男人才能生存的!”
胥子肖看着一脸坚毅插腰反驳的聂流萤愣了一下,眼神柔和的微笑了一下:“不错。都是人,没什么不同,路也不只一条。每个人都有更好的活法,鬼母也只是其中一个不幸的可怜人罢了……”
“其实我最羡慕的人生可能就是月娘这样的,独立清醒,又有自己的一番事业。”聂流萤眼中充满崇拜之色:“如果能回去,我一定要成为月娘那样的人!”
阿嚏!
聂流萤又打了个喷嚏,胥子肖笑笑转身飞下屋顶:“走吧,也没必要一直待着吹风。累了一天也该回去去好好休息一下,而且……”
聂流萤揉了揉鼻子:“而且什么?”
胥子肖指了指身上的劲装笑着说:“我这身衣服也没法脱下给你披上。”
聂流萤站起来对着院子里走远的他说道:“我又没让你给我披衣服,我才不需要呢,老娘我身体好的很!”
阿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