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被姚廷玉以极不礼貌的方式打断,一道火憋在体内无处可泄,连走路都得掩饰蓬勃之势。
见对方肆无忌惮,他语气中的愤然不言而喻。
姚廷玉自顾品尝点心,反客为主摆了个手势,示意二人坐下说话。
阮时意忍受酸痛与饥肠辘辘,由徐赫搀扶着,步向主位落座。
自那次在澜园,徐赫愤而制止他抬手触碰阮时意,便已宣告二人是一对;此番被逮住彻夜同床,阮时意直觉对方既然能与郡主光天化日下胡来,显然绝守礼讲义之人,倒也不怕嘲笑。
她压抑赧意,以淡然眸光扫向姚廷玉,话音如冰泉冷涩。
“姚统领没在郡主府上当值,却在徐府屈就当一名仆役,行事之奇,匪夷所思。”
姚廷玉拍打手上点心碎屑,半眯眼打量睡意方消的二人,笑得意味深长。
“请恕在下眼拙,相识多时,竟迟迟未能认出二位。”
夫妻对望,某种奇诡念头如烟雾掠过,似无痕,却真真切切存在。
那人狭长眼缝迸射出森然之光,嗓音似从寒冬腊月飘至,令人不寒而栗。
“姚某久仰探微先生与徐太夫人大名,何曾想到……竟有幸拜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