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名单已整理好。”
听了这话,梁则川转而喜上眉梢,“走!今天梁老板请你们下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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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苦寒,屋内烛火昏黄,彦时安坐在桌前把玩着那玉鹰,又将自己的玉坠拿在手中与之对比。“金枝玉叶”是她出生后,父亲送她的生辰礼。叶片状的薄玉柔润纯净,一只金蝉立于其上,雕刻得细致精美。
这几日,她思前想后。按照梁则川的说法,那紫琼石就是一件上古灵物。而自己的金枝玉叶再怎么金贵,也只是一个精妙的饰品。怎么看都是云措亏本,自己占了便宜。
“他是商人又不是傻子。”彦时安百思不得其解,无奈地闭眼瘫坐在圈椅上。
突然,虚掩的门被时安的贴身婢女推开,她懒懒地睁开眼,眼前人喘着粗气,断断续续地说到:“二小姐,梁家,梁家出人命了。”
“什么?”彦时安顿时站起,心猛地一沉,脑中闪过一万个念头。那日分别时梁泽川还生龙活虎,怎会突然……
“不是梁老板,是他那个表弟,梁则山。”彦时安听后竟松了口气,转念又觉得惋惜,那梁则山也是个很好的人。
“而且……而且那杀人的是薛程!”不等她从上一个消息中回过神来,婢女娇柔的声音又仿佛一阵惊雷,在彦时安耳边炸响
一时间她不知是该悲痛还是该欣喜,在房内来回踱步。待到稍稍平复了心情,问清了其中缘由。
那薛程想出高价买走紫琼石,梁则山不允,反遭到了薛程的辱骂,两人扭打在一起。梁则山被推下长阶,摔断脖颈当场断了气。
婢女愤愤不满道:“姓薛的果然一家子纨绔,战场上杀人如麻,在京中也这般放肆。镜花楼里可有不少高门大户的子弟消遣玩乐,他竟当众杀了人。”
是啊,薛程在外都如此不知收敛,私下里是怎样的,更不敢想,“先给我倒杯水。”
彦时安接过杯盏匆匆喝下,“虽然这么说很对不起梁家,可是,他确实给了我们很好的机会。”顿了顿接着说:“你能知道这件事,说明街上已经传开了。若那姓薛的入了大狱,他们还能强迫姐姐嫁给谁呢!”
那婢女将彦时安搀起,慢步走向床榻,“姑娘说的是,只是薛家就剩这一个独苗了。”
穷寇莫追,可这次若不一举拿下,步入穷巷的就是彦家了。
“明日那信差回话后,我们去看看梁则川吧。”婢女听吩咐灭了灯烛,轻声退出去,彦时安却一夜难眠。
翌日,她起了个大早,找来一位可靠的家仆守在槐树下。蹲了半晌,终于远远地望见一个信差朝这边走来,那小厮倏地起身,一瘸一拐地走进院内托人通传。
不一会儿,彦时安便带着婢女走了出来。
李至简虽从澄县风尘仆仆赶回,但仍旧举止得体,上前欠身行礼,“彦小姐。文公子说了,不日就启程上京。只是烦请小姐找一处僻静少人的住所。”
“有劳了。这些是定好的酬劳。”
李至简接过婢女递过来的一厚沓纸钞,不同的是,彦时安竟然为金玉精准备了一兜五谷杂粮。他瞬间眼底含笑,眉宇间透出温和之意。
“我替金玉精谢过姑娘。”金玉精听到还有自己的事,从李至简腰间小囊中探出头来,看清满兜的粮食,大声抗议到:“我不是老鼠!”
那女婢被它吓了一跳,窜回彦时安身后,李至简的笑意却越来越深。
“彦小姐是要出门?在下就不叨扰了,保重。”说着便辞别彦时安,欲转身离去。
“前途漫漫,公子珍重。”彦时安作揖回礼,而后看着他步履轻缓,隐匿在闹市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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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至简见事态向好,自然觉神清气爽。可他怀中的金玉精却吵吵嚷嚷了一路,差点没忍住咬李至简一口。
“你适才为何不向她解释,我是吸食天地灵气的神灵,不吃人的食物。而且她身边的小姑娘,居然如此惧怕我,我可是通身灵气环绕的祥瑞!”
李至简本默默的任它气恼,听到此处,不禁用神念打趣道:“再自夸下去,你就要比肩世人口中的财神爷了。”
金玉精见他嘲笑自己,伸出短手狠狠给了李至简一拳,“我本就会生财。”
这反而惹得他笑得更加放肆。转念又担心真的气走了金玉精,宽慰道:“粮食是人最重要的东西,她们肯将自己珍重的东西分给你,说明十分重视你。”
“这还差不多。”金玉精气来得快,散得也快,洋洋得意起来,“要不是我化出那么多金子,那文喻迟怎么肯来。”
“是多亏了你。文喻迟心中自是想来的,只是家中积蓄加上信封中的钱财,不足以让他心安。”
“有了那些金子,不光是他,还有他父亲和元婶,都能离开那个魔窟了。本精果然至关重要啊。”金玉精又不自觉挺起了胸脯。
“这一趟苦了你,抓紧休养吧,接下来还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