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坦还真当不了什么大官!王玄敦太了解他了,如果王敦攻下建邺,掌控了朝廷,那么到时候估计王坦还是继续当这个鸿胪寺卿,如果发展的好,过几年能够混一个礼部侍郎当当……”
王坦的小心脏瞬间拔凉拔凉的。
自己冒着生命的危险,和二伯勾结谋反,没想到在他眼中自己竟然是如此不堪?
“统子,那这个王坦也是倒霉透了!还不如老老实实跟着现在的皇帝混呢!”
“哈哈,你知道么?不但如此,这王坦还有个大瓜!”
王坦本来就很沮丧了,一听自己还有大瓜,于是赶紧将耳朵贴到门口。
“这个王坦,娶的是太子少傅桓正的女儿,结果这桓氏平日里看不起王坦,两人经常在家中打架……”
“你可别看着王坦是个带兵的,还真打不过剽悍的桓氏……后来这夫妻二人干脆就分房睡了!”
“如此一来,桓氏干脆偷偷摸摸和他的管家勾搭在了一起!这不,二人最近发现了王坦和王玄敦的秘密书信,准备拿到皇帝那里告密去呢……”
王坦听到这里,可算是吓破了胆子!
自己和王玄敦那些书信,一旦捅出来,绝对是要掉脑袋的!
因为在这些书信当中,王坦对于王玄敦的谋反一事表现得相当积极,而王敦反而时不时劝告王坦“静待时机”、“切勿心急”……
完了!
王坦准备赶紧回家,先把这二人控制起来再说。
不料,这王坦刚要走,忽然听到前院传来前院嘈嘈杂杂的声音。
原来是谢贵去兵部找谢桐没有找到,感觉不放心,因此自己来鸿胪寺看看情况,结果到了鸿胪寺发现这大门紧闭,他感觉有问题,于是在门口叫嚷起来。
王坦走到前院,看到谢贵正在那里嚷嚷,于是上前呵斥道:“狗奴才,怎敢到这里来撒野?”
“你……你把我们小姐弄到哪去了?”谢贵气冲冲地问道。
他知道,这侯爷对谢轻云越来越喜爱,这小姐若是有了闪失,谢桐绝对饶不了自己。
“县主正在斋戒,准备参加册封仪式,你一个奴才,在这里胡搅蛮缠做什么?识相的赶紧走开!”
“哼!我家小姐若有闪失,你等着瞧!”
谢贵气呼呼地走了。
这也没算白来,起码确认了小姐就是关在这里。
谢贵又去了一趟兵部,才知道谢桐进了宫没有出来,于是无奈之下,他只好想到了一个人——嵇寿。
嵇寿虽然没有兵权,但是礼部主管鸿胪寺,只要请嵇寿过来,这王坦应该不会不识抬举。
于是,谢贵便径直去了礼部。
嵇寿听了谢贵所说,有点不以为然。
“你家小姐……我那外甥女封为县主,参加册封仪式也是正常之事啊,值得你这样大惊小怪吗?”
“尚书舅爷啊!你想想那王坦,刚刚丢了京兆尹的职位,正在气头上!而且今早我家老爷刚刚一走,他这边就派人来找小姐,肯定是有问题!再说了,听闻……听闻这王玄敦近日要谋反,这时候小姐若是落到王家人的手里……”
“混账,你从哪里听说的荆州刺史要谋反?你个奴才竟敢如此造谣?”嵇寿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来。
谢贵支支吾吾地说道:“实不相瞒,前几日的时候,王玄敦秘密来了建邺,当时侯爷就察觉了……”
嵇寿低着头考虑了一下,然后说道:“走吧!那先把我那外甥女给接出来吧!”
嵇寿带了几个手下,跟着谢贵一路来到了鸿胪寺。
“好家伙!这王坦果然有阴谋!这是鸿胪寺的旧衙,早就废弃了!”
嵇寿看到谢贵领他们来的是已经废弃的旧衙,此时才坚信这王坦绝对是不怀好意。
他二话不说,径直走了进去,王坦的手下也不敢阻拦,嵇寿直接来到了后院。
正好和刚要出门的王坦撞了个满怀。
王坦刚想开骂,一看是嵇寿,于是赶紧赔礼。
“不知尚书大人驾到,下官有失远迎……”
嵇寿冷冷地“哼”了一声,看到后院之中有一间房门窗紧闭,心中大概已经猜到了十之八九。
他走到门前,忽然听到了一个女孩的声音。
“统子,没想到这个王坦,竟然打架打不过自己的老婆,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对啊!这个人外强中干,这不不敢和你老爹对着干,反而对你下手!”
“刚才你说他老婆和管家勾搭在一起了,嘻嘻,这倒是另有意思,这王坦刚刚换了顶新的乌纱帽,没想到是绿色的哈哈哈……”
嵇寿在门外听的忍俊不禁。
此时的谢贵也冲了进来,刚想嚷嚷,嵇寿伸出食指放在嘴上,示意他不要出声。
“宿主,这王坦此时估计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