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而是找了个安全的地方把重要的文件和资料都藏了起来(再去接头的路上,高苍枫把重要的东西藏在了郊外的一处废弃的马厩里。)
党的地下工作者高苍枫吸了一支烟,重新捋顺了一下自己的思路:”这段时间以来的行动,他觉得没露出哪些破绽呐?”想到这儿,他这才按照来时的计划,到下一个联络站去接头。
这座有着几十万人口的北方重镇,有家医院,就坐落在离镇中心不远的地方。高苍枫要去的第二个接头地点,是这家医院的药局。按照组织约定,特委委员高苍枫从医院的侧门儿走了进去。这样做是为了避开一些人群,尤其是医院也被特务机关及宪兵控制着。
下午4 点多,医院也快到下班的时间了。就诊的人也减少。高苍枫走进了这家医院。他走过了取药窗口,看已经没有人了,才径直来到了取药窗口,从衣兜里掏出一张药单,递给了窗口里面的一位女护士。这位女护士接过了药单,只见上面写着:“何首乌,黄芪,当归各2量。”几个字,她并没有啥反应,只是往窗口外高苍枫的身后看了看,在确定高苍枫后边儿四下无人时,对高苍枫使了个眼色,示意他稍候一会儿,邬护士马上就要下班了。
邬护士换下了白大褂,拿个手提兜儿就走出了医院大门。她先是从正门出来,然后又绕了一圈儿,之后,走到了医院的后门......在不远处,邬护士看见了接头人高苍枫在马路对面站着,她就像是路人朝特委委员高苍枫这边儿走来。此时,天色已经黑了,北方的冬季天黑得早,气温也很低,四周很静,只能听见“嚓嚓”走在雪地上的脚步声。
高苍枫跟着这位邬护士左拐右拐地来到了一处小院落。她四下看了看没什么人,先敲了敲门进去了,随手把门儿留出来。特委委员高苍枫迅速地闪身走进了门里,然后,邬护士把门关上了,领着高委员进入正厅房间,并经右边儿房间走进了小屋。邬护士这才对高苍枫说:“表哥你好!一路上辛苦了,等你好久了。”高苍枫也用暗语说道:“你好啊!表妹。大姑一直很惦记你,这次出差,让我特意来看望你,以示牵挂。”邬护士:“大姑身体可好啊?”高苍枫回答道:“还行,就是有点儿老毛病,这次来准备给老人家带些人参,还有何——首——乌等药材。”听完了对方最后的接头言语,邬护士这才松了一口气,说道:“高委员,可把您给盼来了,这一路上真是辛苦您了。”说完,与高苍枫握握手。特委委员高苍枫也对邬护士说:“谢谢你!让你们这些同志们费心了,也担心了吧?”对方说:“快别客气,我们心底的这块石头终于落地了。不过,高同志,真的很为您提心吊胆的,都是捏着一把汗呐!”高苍枫:“是的,这一路上确实是充满了艰辛,惊险,多亏了有像你们这样的同志得力相助,一次次的转危为安,现在才觉得像到家里一样啊!”最后,邬护士对高委员讲:“这里的环境极其恶劣,且多变,敌人很是疯狂的。”高苍枫:“是的,在路上,并且刚一落脚时我就深有体会了。”说罢,对邬护士讲道:“既然这样,我们就事不宜迟,希望尽快的找到老伍同志。”邬护士:“好吧!我这就为您安排,联系。”临走时,邬护士从墙上的镜子后面拿出了一把手枪,交给了特委委员高苍枫,并走出了这座小院子,消失在寒夜之中......
联络员邬护士走了之后,高委员把她交给自己的这把手枪查看了一下,确认好使,又顶上了膛,放在墙角边儿的椅子上的脸盆下面,而从自己的腰间掏出一把上膛的手枪,揣进裤兜里。他借着去茅房的机会,观察了这座小院子,这也是高苍枫多年从事地下工作的习惯。
虽然很疲劳,可高苍枫也没敢马上休息,他更是不敢掉以轻心。他把油灯吹灭了,身体斜靠在炕上的被褥,边思考边注意听着外面的动静,深知在这非常时期,绝不可麻痹大意......
快到半夜的时候,高苍枫隐约地听见院子里的脚步声由远而近。他敏捷地起身,同时把手枪握在了手里站在门的一侧......“笃,笃,笃”只听门外有人说:“邬护士”高委员这才把门打开。
邬护士先走了进来,后面还跟进来一位身穿长衫的男子,头上戴着礼帽。二人进屋后,邬护士回身把门关上,她先是点亮桌子上的油灯,对这位男子介绍说:“老伍,这位就是上级派来的特委委员高苍枫同志。”又转过头来朝高委员说道:“他就是老伍同志。”老伍和高苍枫相互之间双手紧握,高苍枫说:“可找到你们了。”老伍也讲到:“早就接到上级指示,说是要派来一位精明强干,组织能力很强的同志过来。我们也很担心您这一路上的安危呀!要知道,敌人进行严密的封锁,当下的势态及环境都很严峻......”高苍枫拉着老伍的手,说道:“不急,老伍同志,先坐下,咱们慢慢说......”
三个人坐下后,高苍枫看了一眼邬护士,她立刻就明白了,同老伍对视了一下,心里想:“果然是位老地下呀!”邬护士起身出了屋,并在小院里外查看了一下,回来对这两人示意很安全。
老伍说:“这回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