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她就安静下来,怕打扰女儿的奋笔疾书。
在江雪花写的故事里,江星澜是一家诊所的医生,但因为屡屡碰见离奇事件,所以也身兼侦探的身份。
她将这一个故事取名梦境擒凶,故事男主人公偶遇一陌生美少女,过来认亲,说两人是夫妻关系,而那位美少女能准确地画出男主多年萦绕心头的梦境场景。
江星澜为男主解梦,一边协助警察调查那位美少女,一起二十年前的拐卖杀人案由此浮现……
江雪花吃完饭休息了一会儿,又从床上爬起来继续写,写到天色昏暗,写到张阿敏又回家做晚饭,而她的手因为握笔,手指被指甲嵌出深深的红印,手指节也又麻又痛。
她终于写不下去了,因为手疼的关系。她数了数今天的成果,一边写一边删改,剩下的正文也足足将近七千字。
“我可太牛了……”她给自己打了下气。
“回来了?怎么全身湿了?”张阿敏的声音从客厅传来,是二哥江顺发回家了。
听到这话,江雪花也发现自己全身被汗水浸透,起身伸了懒腰,还发现坐着的椅子上,水印明显,原来她裤子早就湿了。
江顺发迫不及待进来,手里拎着个袋子,笑嘻嘻地说:“豆芽妹,我给你带好东西了。”他掏出袋子里的东西,是两只银色的钢笔,还有两瓶墨水。
“我还没钱买最好的,中等的先给你带回了两样。”他将东西放在桌上,邀功一样的语气继续说,“看,一瓶蓝墨水,一瓶黑墨水,你可以换着写。”他很快注意到桌上一堆纸,惊叹地拿起来,“豆芽妹,这些都是你今天写的吗?”
来不及问别的问题,他干脆坐下来认真地翻阅江雪花的手稿。
江雪花紧张地看着二哥的脸,从他多变的表情里看出了疑惑、恍然大悟、紧张等情绪。
不到十分钟,江顺发看完了,拍着大腿,难受地问:“后面呢?你怎么不写完?你继续写啊?”
江雪花伸出双手,“现在写不了了,痛。”
江顺发很快看见她手指上的红印子,略带心疼地抓过她的手揉了好几下,嘴上却没好话:“人长得就丑了,手要成鸡爪了真嫁不出去了!”
江雪花忍不住要打他,被他笑着躲开了。
“吃饭咯!”张阿敏呐喊了一声,三个人齐齐坐下,她看了眼外面,此刻夜色已浓,“也不知道大哥是不是在外面吃了,我们先吃吧。”
沉默地吃了几口之后,张阿敏没忘记问:“阿发,你今天去哪里了?”
江顺发笑道:“我在东区找了一份工作,游泳教练,教小孩子游泳的,一个月好几千,现在还在试用。”
“真的?”张阿敏喜笑颜开,“教练也不错啊,不比你大哥差。”
江雪花忍不住问:“四眼仔也可以游泳吗?”
江顺发脸上没了笑容,“豆芽菜还要当作家呢!”他继续解释,“我近视又不多,只不过习惯了嘛。”说完,他放下了自己的黑框眼镜。
作为全家颜值最高的人,江顺发浓眉大眼,双眼不因近视失神,全家都是标准的小脸,而江顺发的五官更是排在了完美的位置上,高鼻深目的,笑起来还露出虎牙。
江雪花心狠狠跳了一下,马上意识到自己丧心病狂:她竟然对自家亲哥的脸着迷了。
眼镜和厚厚的刘海封印了二哥的颜值啊,他这种的,就算在二十一世纪也是流量模板脸。而且他从小在渔船长大,高高瘦瘦还一身腱子肉,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妥妥型男。
张阿敏还关心另一个问题:“那有没有没结婚没有拍拖的靓女?”
“我才进去,我哪里知道?”江顺发又戴上了眼镜。
话题还没聊完,江顺福就回来了,他放下手里的东区晚报,张阿敏很快给他备了碗筷。
江雪花看了一天报纸,习惯性地抓起那份报纸看了一眼,头版几个字映入眼帘:
“邵威突发疾病去世,邵建民失踪,邵堂集团大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