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何至于只能去扶持魏王上位。
魏王妃那里,陛下最终下令罚她鞭笞二十,由南诀公主亲自执鞭。
听说南诀公主下手半点不留情,魏王妃生生疼晕过去,一个月没能下榻。
恒儿打了胜仗,陛下觉得他也到了年纪,便想叫他先回来把亲事定了。
陛下相中了大司马之女,想给她和恒儿赐婚。
我见过那姑娘,知书达礼,性情温和,是个不错的孩子。
陛下给恒儿赐这样好的姻缘,可见是重视恒儿。
但前朝却传来消息,说恒儿回京途中遇到了刺客和山匪两伙人拦路,随行队伍被打散,恒儿也下落不明。
我听到消息心急如焚,立刻让潘璆派人去寻。
陛下也在派人找,想害恒儿的人也在找他,我只能盼着我们的人先找到恒儿。
过了一个月,潘璆终于来了信,说找到恒儿了,恒儿还给我传了信。
“母妃,儿臣一切安好,请勿为儿臣忧虑伤神。当日深林遇险,贼人联合匪寇对我们伏击,儿臣身负重伤,被过往侠客救下,为躲避追捕和暗杀,一路乔装,幸好遇到表哥派来寻儿臣的手下,故向您书信一封报上平安。”
“只是请您原谅儿臣现下不能立刻回长安,儿臣不能就此坐以待毙,需等个契机再行破局,还望母妃在宫里多加小心,万事以自己安危为上。”
我了然,恒儿之所以不回来,便是想对方放松警惕,也趁机韬光养晦,寻求破局之法。
当年长安沦陷时,魏王带兵救驾的威名太甚,深得民心。陛下将北境三军给了他一军,给了他拉拢的武将一军,等于他手里有两支军队。
他这些年又拉拢了太多官员,包括清河祝家和太原王家,禁军统领也是他的人,况且他还在中州有暗兵,实在不好对付。
如今陛下剩下的几位皇子,除齐王外,能与魏王争位的,有恒儿、辰儿、赵王和七皇子。
赵王有阮家军和北境一支军队在手。
七皇子有范阳尹家和刑部支持。
恒儿和辰儿有李家和潘家,以及户部、大理寺一些官员。
这样算来远远不够对付魏王。
对手强大时,我们只能等一个时机。
只是时机若到了,破局之法又该是什么呢……
我突然想到了一个人。
慕清卓。
他消失这么些年,绝对在暗处积攒着势力,也知道中州暗兵的事,若他肯带人去灭了那支军队,便等于砍去魏王一臂。
他迟迟按兵不动,应当也是在等一个时机。
我立刻回信给恒儿,望他能找到慕清卓,共商大计。
之后恒儿再也没有回过我信件。
年关将至,魏王班师回朝,我站在望君楼上看他风风光光地带着军队回来,入了城门便一路受百姓跪拜,心里只觉厌恶。
因他回来,陛下准备了宴席为他接风洗尘。
宫里的开支一向节省,因此宴席只是家宴,并未请朝廷重臣参宴,只有陛下与一干后妃及几位王爷的家眷。
赵王还在镇守北境,没有回京,赵王妃以身子不适为由推脱了这次宴席。
齐王因为腿伤整日郁郁寡欢,齐王妃照顾着他,两人都未出席,只有陈妃来了。
陛下近来身子一直不太好,如今端坐高位,时不时会咳几声。
他之下是我,然后是赵德妃、陈妃、林妃、尹充仪等人。
魏王换上深蓝色绣有金丝蟒的长袍前来,向陛下见礼。
“儿臣见过父皇。”
陛下看到他,浑浊的目光中总算有了几分明亮,他咳了一声,缓缓开口:“快免礼,老三这次大胜归来,总算是解了我朝北境之困,功不可没。”
魏王站起身,嘴角噙着笑,眉宇之间皆是傲慢,但还是装作一副恭敬地样子对陛下说:“此次三军大获全胜,都是北境将士们和大皇兄奋勇杀敌才得来的胜利,儿臣不敢居功。”
“诶,你大皇兄的另算,如今你回了京,孤自然要先嘉赏你,说吧,想要什么赏赐?”
“儿臣不敢讨要赏赐,六弟之事,是儿臣这个当皇兄的失职,才让他涉险,至今下落不明,儿臣惶恐,还请父皇降罪。”他嘴上说着惶恐,却无半分惶恐的神色,大抵也是在试探陛下的态度。
陛下淡淡道:“老六的事,不是你之过,不必自责,孤也派人去寻了,你也不必担忧。”
魏王立刻开口:“是,儿臣只愿六弟能化险为夷,早日平安回京。”
他的场面话倒是说得漂亮。
陛下沉吟片刻,缓缓开口:“你有心了,既如此,不若孤封你大将军一职,让你名正言顺的统领两军,算是对你赏赐,如何?”
魏王眼中精光一闪,立刻跪下谢恩:“谢父皇!”
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