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尔福竟然会稀罕别人送的礼物?”
“怎么说呢,那毕竟是能放进大英博物馆里的违禁品。”他咧着嘴笑了笑,“白嫖也算值得。”
“……”
里德尔沉默地喝了一口冰饮。
“这简直就是出卖色相。”曾经靠脸诓了三件四巨头遗物的人理直气壮地开始双标,“真是太不体面了。”
“不能算,我们互有好感,这是合理馈赠。”阿布拉克萨斯端起同款理直气壮脸,“如果未来五年发展顺利的话,说不准我真的会考虑考虑换掉现在的订婚对象。”
“……”
里德尔再次沉默地喝了一口冰饮。
“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勇敢,阿布拉克萨斯,生怕自己死得不够快。”
“恰恰相反,我认为米瑞尔身边才是最佳选择。”阿布拉克萨斯看了眼在人群中游荡片刻便照例早早退场的米瑞尔,“她强大的实力让她倾向于忽略自身风险,习惯于将身边所有存在都视作拖累,自己去解决可能出现的一切麻烦。在她身边,我什么都不用操心。”
“实际上,她说我只需要轻松地当一个再典型不过的纨绔,尽情享受权力、金钱和快乐就够了。”他灰蓝色的双眼中荡漾着清澈的愚蠢,“她心里有我。”
里德尔:……
里德尔:“哦。”
他有点不太想搭理马尔福这坨蠢东西。
十二月的阴云带来了连绵的降雪,连黑湖的水面都被冻得严严实实,坚固得宛如米瑞尔那张蚌壳做的嘴。
里德尔今天依旧在忍受阿布拉克萨斯的喋喋不休。
“圣诞节舞会我去邀请米瑞尔做舞伴怎么样?”阿布拉克萨斯随意地挪动了一步骑士,似乎在寻求意见又似乎只是在自言自语,“罗齐尔先生似乎在肖想某些他不应当在联姻中得到的东西,只能委屈罗齐尔小姐转达一下马尔福的态度了。”
“嗯。”里德尔敷衍地跟了一步棋。
“汤姆,你最近沉默得宛如一只青口贝。”
“为了配合你,鹦鹉螺先生。”
他支着下巴,摩擦着手中的棋子,突然抬头往公共休息室门口瞟了一眼。
米瑞尔推开门张望了片刻,往这边走了过来。
“可以借一下你的棋友吗,阿布?”她温和地询问道。
里德尔将把玩着的棋子放回到了棋盘上。
“客气了,请便。”阿布拉克萨斯表情不变地点了下头,果断起身撤离。
米瑞尔并没有在空出来的坐椅上落座,而是看着他直白地发出了邀请:“圣诞节那天你有空吗?”
“原来奥利凡德小姐竟然不是个哑巴。”里德尔扯了扯嘴角,“没空。”
“你奶奶找你圣诞节一聚。”米瑞尔仿佛没听到般继续说道。
前些日子还发神经一样冷淡疏离的人突然放柔了语气,虽然内容听起来却是病得更重了。
“胡说八道,我根本就没有奶奶,圣诞节也没有空。”他不耐烦地挑起眉头,“奥利凡德小姐编故事的水准真的是越来越差劲了。”
“先别急着否认。你奶奶是古代魔法的继承人,临终前最大的心愿就是等到孙子去送她最后一程,然后把古代魔法流传下去。”
“……古代魔法?”
“没错,就是发明了分叉索命咒的那个,资料被封存了上百年的古代魔法。”
“……”里德尔沉思了片刻,面不改色地迅速转变了说法,“我需要为奶奶的葬礼做什么准备?”
“不需要提前准备。你只要表现得稍微沉痛一点,别笑出声,大概就足够了。”米瑞尔弯了弯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