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山打猎欣喜,可现在,就算能上山也就只能找些半熟的青涩果子……
“是哪个天杀的狗贼这么不将道义,要将我们莆田村置于死地!”
“没错,要是让我们发现是谁,我们打断他的狗腿!”
……
肖雨走向村长,向其询问有没有东丰城的消息,之前刘姓男子向他们许诺,等他回到城中就请求城主运粮过来,期间恐怕要两天,而且,由于山路崎岖,需要莆田村的人搭把手。
可村长却是一脸愁容地摇了摇头。
肖雨微微皱眉,安稳了一句,山路不好走,可能在路上耽搁了。
随后,他轻声吐了一口淤气,抬起头,望向了空中的那片火烧云,如鲜血一般猩红,似在预示着什么,搞得肖雨一阵心烦意乱。
一个驱除猛虎的任务,任何一个修士应该都能做到,可现在,为什么会变得如此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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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行的三人,下落不明,其中还有一个是搬山境上阶,肖雨真是无法理解,那等境界怎么说,也该能够横着走了。
难不成还能在这片大山中迷路了不成?
现在,村子里的口粮只剩下三天,东丰城也迟迟不来消息,烦呐!
晚间,肖雨一人坐在了第一夜与林天一同坐着的那块台阶上,他望着空中那轮如脸盘的圆月,脑袋有些放空。
千里共婵娟,也就在这片刻,他才感到真正的祥和、宁静。
但下一刻,又被烦心事侵入脑袋,肖雨深深叹了一口气。
这时候,身后传来了郝富贵的关切声,“雨哥,你没有事吧。”
肖雨快速收起情绪,转过头,笑了笑,“没事,怎么,睡不着?那就陪雨哥坐会。”
郝富贵应了一声,上前几步,坐到了肖雨的旁边。
肖雨望着身边胖乎乎的少年,思绪回到了半年前,那时候的郝富贵还是个爱哭鬼,胆小鬼,加贪吃鬼,不论他遇到什么困难,只要跟他说声有好吃的,他就会有无穷的勇气与力量,有的时候,肖雨自己都搞不懂。
吃货,对于吃的执念为何会那么神奇!
郝富贵察觉到肖雨在一直看他,他疑惑地眨了眨眼睛,肖雨随即笑道:“这半年来,倒是长高了不少。”
郝富贵嘿嘿笑了笑,然后摸了摸鼓起的肚子,顺带拍了几下,发出“咚咚”的声音,犹如空心鼓,“雨哥是想说我又胖了不少吧。”
肖雨一愣,嘴角微微上扬,但还是坚定笑道:“没有,绝对没有,谁敢说富贵胖,我跟他急,哈哈。”
郝富贵自嘲笑了笑,“雨哥,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吗?”
肖雨这次是真愣住了,“为何?”
他偷偷打量着身边的少年,在看到少年那对小眼睛中,纯洁,真挚,明显没有他想的那层意思,他顿时松了一口气。
两个男人之间说什么喜欢,难免会让人误会。
“其实我都明白,我很胖,以前的玩伴,身体总是那么的瘦,他们不小心碰到我,都会摔个跟头,然后就说是我撞的他们,我也不解释,因为我知道不用多会,他们的父母就会领着他们来我家,要银子,说我将他们的孩子撞伤了,说是需要什么医药费。
我家里是做生意的,比他们都有钱,所以我每次都会让我爹多给他们一点钱,我想着,只要他们有了钱,那些玩伴应该就能吃上好吃的,身体会结实些,就不会再碰到我就倒了。”
肖雨未开口,静静地聆听着郝富贵的心里话,他还是第一次见郝富贵露出这种与他平日里完全不符的忧伤神情。
这少年平日里大大咧咧的,想吃什么,从来不屑于瞒着,一看就知道是谁家里呵护惯了的,这种富二代的生活,奢华且枯燥,同时,又让人羡慕。
至少,肖雨是羡慕的。
但这样的郝富贵,却是没有养成什么劣习,还是有些令人意外的。
现在,肖雨竟然听到他之前被同伴为难,被同伴的父母坑钱,怎么听都不像是个富二代的生活经历,除了那一段多给他们一点钱……
与他同住的三人中,他最亲近的就是郝富贵,甚至连他自己也有些不明白。
有时候,他会误以为,自己是想抱个金大腿,从此跟着富二代后面吃香的喝辣的。
但是此刻,他好像找到了答案。
是简单!
郝富贵相比张评生和陆商而言,太过简单!
他待人,很简单!
谁对他好,他对谁好。
他所求,很简单!
据这半年来看,好像暂时只有吃的。
他的心,也很简单!
这是一种刻在骨子里的善良。
不是伪善,而是真正的善良。
就这样的一位简单的富二代,谁能不爱?
“之后,我发现错了,有的时候,我明明没有碰到他们,可他们却是赖在地上,不起来,然后又是来我家要钱。”郝富贵的语气有些生气,可肖雨听出,他心中是憋屈。
肖雨伸手在他背后抚了抚,开口道:“富贵,这不是你的问题,这个世界上,有些人就是这个样子,别人对他好,他以为是他能力所得,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