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制止她们,低喝道:“噤声!”
叶为轩不以为然,折扇有下没下击着掌心,眼底狠意浮现,话锋陡转:“金羽绣楼走私禁物,现已证据确凿,拿下!”
禾织大惊失色,没想到他会如此以权谋私,走私禁物可是不小的罪名。当即张开双臂护住身后的绣女,脸色冰冷,毫不畏惧他的压迫,声音掷地有力:
“叶大人单凭一张嘴就断定我金羽绣楼走私禁物,恐是叫人难以信服!叶州长为邕州呕心沥血,若是知道自己的儿子做出此等下作之事,该是气得昏厥过去!”
“要搜府拿人,得须州长盖官下令,叶大人僭越而为,清楚此作为之果吗?!”
周围的侍卫被她犀利严肃的话嚇住,两两相看,踟蹰不前。
叶为轩彻底冷下脸,盯着她牙尖嘴利的模样,手心无声攥紧。
诚如禾织所言,他此番行为有僭越之过,叶州长虽溺爱他,却更分得清前途与他,孰轻孰重。
他素来不喜他的这个父亲,又岂会在意叶州长对他的此举的惩处。
禾织不知他们父子的情况,以为自己的话镇住叶为轩,将想松一口气,冷不丁瞧见他嘴角的冷笑,悬着的心又高高提起。
“禾姑娘胆识过人,可惜用错了地儿。”他冷笑着,浑然不在意她的话,挥手命令侍卫动手,“小爷既然敢做,又怎会不做好万全的准备。”
禾织呆愣住,心下没了主意,面色不由慌张几分。
思索间,忽闻他的一句话,顿时如坠冰窖,仿佛血液都凝固住。
“尔等意图携禁物逃跑,小爷带人拦下,搜出禁物拿人,叶州长再想治小爷的罪,左不过是个先斩后奏之罪,禾姑娘当以为如何呢?”
禾织已然傻住。
侍卫蜂拥而上,绣女们惊慌失措,推搡着不让他们前进,却架不住力量悬殊,不知是谁脚下一滑,扭伤了脚摔下去。禾织眼疾手快捞起人,护着她不被踩伤,其她绣女见状俱是停了挣扎的动作,挡在禾织身前,恶狠狠瞪着侍卫。
侍卫下手没轻没重,觑见有人受伤,动作不自觉缓了下来。
适时,里头响起沉冷威严的声音。
禾织感受到手肘被人托起,下意识扭头,看清来人,面露惊喜。
“好一个先斩后奏之罪!”姜柚岁冷冷睨着面前看戏之人,不卑不亢走到众人跟前,雪白的脖颈高高挺起,如雪山中的松柏,傲骨冷然,一步一步走近提刀侍卫,“叶大人想要拿人,就怕不我把当年的事情抖出去?我手里可握着你这些年干的那些腌臜事的证据呢。”
叶为轩黑了脸。
眼中杀意几乎凝成实质般,恶狠狠剜了她一眼,扇柄被他捏的咔嚓作响,骨指寸寸发白。
少息,他重重吐出一口气,冷笑望着她们,嘴角勾起残忍的弧度。
“愣着作甚,还不拿下?!”
侍卫一怔,举目对视,抿唇走上去。
姜柚岁眼底闪过一丝震惊,连忙张开手臂护着身后的人:“叶大人当真想清楚了?”
叶为轩就不怕她来个鱼死网破?
禾织担忧地握紧她的手,随她一起护着身后的小姑娘们,眸色紧张,又怕小姑娘们没见过这种场面,不住地安慰她们莫要慌张。
叶为轩漠然:“还不动手?”
侍卫咬牙冲上去。
禾织试图呵斥他们:“住手!你们这是强闯民宅!!!”
姜柚岁知道这次拦不住了,唯一的希望就在姜止身上,但愿她的主子身份足够大,能压制叶为轩。
……
让谢宁川出面非是良计,姜止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应该让许伶弋出面解决。
他要找的女刺客极有可能是姜柚岁,虽不知这之中发生了什么,既然许伶弋愿意不辞千里来抓人,想必他们之间关系斐然,不若赌一把。
高栎一直在暗处候着,猛然听见茶杯碎裂声,唰的一下从树上跳下来,闪身来到她跟前,做出戒备姿态。
“大胆——”
呵斥的话戛然而止。
面前空荡荡的,空无一人。
高栎尚未反应过来,胳膊就被人拽了过去,扭头便见她一脸凝重。
“高栎,你去找许小将军过来,就说他要找的人正被他人欺辱,意欲强抢名女。”
高栎:“?”
等一下,他怎么听不明白呢?
前院传来嘈杂声,叮叮当当的声音一波又一波。
高栎正欲询问,孰料姜止竟撇头离开,只留下一个匆忙的背影。
思及她方才的话,抿了抿唇,提身跃出围墙,不见踪影。
姜止对姜柚岁的印象还停留在十五岁那年。
姜柚岁哭哭啼啼地拽着她的袖子,一哭二闹三上吊般抱着她不让她离开,她费了好大劲才劝好人。
她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