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准备好以后,沈婳一行人前往皇宫。
凛王的马车缓缓驶入宫门,马车中,成如风指着外面对沈婳说:“前辈,你可有察觉到什么?”
沈婳点话,掀开车帘,将灵力附着在双眼上,果然,她看到皇城上空弥漫着一股黑色妖气。
可她什么都没说,平静的收回手闭目,成如风虽不解,但并未多问,倒是萧逸打量着她,心头再次升起一丝异样来。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路过行礼的宫人看到车帘被掀开露出的那张容颜时,一个个无比震惊,待马车远去才小声议论。
“刚刚那是凛王妃吗?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王妃乘坐王爷的马车一同入宫面圣。”
“是啊,难道二位重拾旧情?”
“哪来的旧情,王爷压根就没喜欢过王妃。”
“你们在说什么呢?主子的事也是你们能议论的,还不自行去领罚!”
李公公走来冲着他们厉声呵斥,一行人吓得连忙磕头退去,见他们惊恐的样,李公公眯眼冷笑。
这时,一位头戴金钗步摇,着一身蓝色华服的女子扭着水蛇般的细腰走来,李公公忙伸手去扶,并小声说:“娘娘,您可得当心啊,小心腹中龙种。”
丽妃手一抬,示意他闭嘴,李公公只好默默捶头。
“凛王昨夜入宫,清晨出宫,这才没过多久为何又折返了?陛下该不会……”丽妃眉头微皱,一张貌美的容颜上多了几分忧虑,李公公答:“陛下近日确实异常,承乾殿只有太后和凛王可以进入,就连贵妃娘娘都被阻挡在外……”
“太后,凛王。”听到这,丽妃眸色一沉,眼中露出森森寒意,“摆驾回宫,召刘统领进宫,就,就说本宫身体不适,想见见兄长。”
“是。”
宫中繁华,汉白玉阶琉璃瓦,雕龙金柱夜明灯,虽已至傍晚,但灯笼通明犹如白昼,只是对于这些,沈婳并无兴趣,一路上她都在叮嘱成如风以及沈墨,此行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来到承乾殿,见到太后,和成如风一般,沈婳只是略行微礼,并未行叩首礼,太后身旁宫人欲提醒,可又碍于萧逸只得默不作声。
太后两次被冲撞,觉得失了太后威仪,可又对萧逸此举大为不解,他可从未带着沈婳一同入宫过,可以说,自从他们成婚后,沈婳的王妃之名不过徒有其表,就连进宫面圣,萧逸都是带着柳媚儿一起的。
头遭入宫便如此不知礼数,也难怪被自己儿子厌弃。
“逸儿,难道她也是仙师?会降妖除魔?”太后阴阳怪气的质问,一旁的成如风连忙点头说:“前辈修为比我高,经验比我丰富,若说仙师倒也不为过。”
好歹也是天子弟媳,竟然捣鼓这些乱七八糟的,太后震怒,指着萧逸手指颤抖的说:“逸儿,这等女子如何能入你凛王府门?”
“母后忘了,当时婚约并非儿臣做主,而是皇兄御赐。”萧逸面不改色的开口,时而还不忘瞥了一眼沈婳,发觉她压根就没在意他们说什么,手里攥着一个铃铛打量着周围。
太后气得直翻白眼,“糊涂,糊涂啊!”
“那他呢?他又是何人?”末了,太后扫向一旁的沈墨,更为火大,这群人到底有没有把皇家放在眼里。
作为一国之主的母亲,就算站在面前的是个婴孩,也该有其母亲代为行礼,怎么面前这个一岁左右的奶娃娃就这么直挺挺的站在那,还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她,实在无礼至极,简直目无尊法。
这下把萧逸也给问住了,他虽然提前解释过,但没想到沈婳见到太后居然连大礼都不行,着实让他震惊。
不想浪费时间,沈婳只好开口:“他的礼,您承受不住,也受不起。”说着转头对萧逸说:“王爷,不要再耽搁了,继续下去陛下的精力恐怕会消耗殆尽。”
“你!你!来人,来人!”
太后哪里还听得了其他,居然敢说她受不起一个奶娃娃的礼,真是可笑至极,想她堂堂一国太后,岂能被人如此轻视,她当即震怒,想严惩这三人。
继续闹下去会很不妙,萧逸连忙对太后说:“母后,救皇兄要紧。”说着就命人把太后往外扶,太后心里不快,但眼下若能救景帝她也只能忍着,可让她离开那是万万不行,她不信任沈婳。
“不行,哀家不走,谁知道他们存的什么心思,今日哀家就在这里看着。”她不肯走,萧逸也无可奈何,看向沈婳,而沈婳却一脸淡然的说:“太后若想留下那便留下吧,只是一会儿听到什么看到什么,还望太后莫要害怕。”
一听这话太后冷哼道:“笑话,哀家岂是胆小怕事之辈,倒是你们,若无法让陛下痊愈,一并处死。”
这个“死”字一出,成如风不由的缩了缩脖子,寻思着这万一真出了问题,他被赐死,想来青城观怕是不会替他求情。
想他一身修为难道要断送于此。
成如风可怜巴巴的看向沈婳,把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