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卫零见她瑟瑟缩缩，以为是她不知道刮肉的深浅，“看到骨为止。”
女冠似乎很害怕卫零，只能忍着恶臭和腐坏，将背后一大片肉刮下来，看到了森森白骨和微微颤动的内脏，然后快速将腐肉扔进盆里，刀子也掉到地上，看着满手的鲜血，呜呜咽咽哭起来。
卫零背后很快长出了新肉，她自己本就痛，也就没有心思去关心别人。
异香此时很重，能让嗅觉变得灵敏，而同时丧失痛觉，卫零被血腥味充斥鼻腔，跳进水里，很快木桶就变成血红色。
女冠跑出房门，大呕不止。
卫零洗完，换上宽大的道袍，系好带子，抱膝坐在床上，等头发自然干。
她没想过要迈出门去吹风，好像从小到大，都是一个人被锁在房里。
即便没有锁门也是开着的，她心里已经认为是锁上的。
有几个女冠进来收拾剩下的血污和腐肉，这一间好像专门是为了卫零居住，没有其他人进来。
形形色色的女冠进来给她请安问好，卫零略略点头，也不知道说什么。
等到有人端饭进来，卫零吃饭时，才从身体的痛苦和精神的压迫中缓过神来，神情呆滞的问：“你叫什么？”
女冠立刻拘着手，眼神闪躲，畏畏缩缩，说到：“大师姐，我叫，莲花。”
卫零迟疑道：“莲花？”这么俗气的名字？
莲花点头，“大师姐有什么吩咐？”
卫零埋头吃饭，“你们修炼什么功法？”
莲花迟疑了许久，道：“采集之法。”
“采集什么？”
莲花指了指鼻子：“气味。”
“怎么采集？”
“这是秘传，不好说，大师姐你很快就知道的。”
卫零继续扒饭，“那你们修炼这个有什么用？能展示吗？”
莲花伸出手，在卫零眼前一晃，卫零感觉到自己魂魄离身，缥缈于天地。
很快，卫零魂魄回到身体，“这是什么？”
“引魂香。”莲花讪讪一笑：“献丑了，大师姐，今后你若修炼大姥姥的秘传功法，一定会更厉害。”
卫零沉浸于震惊中，如果继续修炼，是否就能脱离□□的痛苦？
如果真的脱离□□，大姥姥为什么需要自己奉献□□？
“你们修了这功法有什么影响吗？”
莲花羞涩一笑：“不好说。”
“没事，都是同门，有什么不好说的。”
莲花扭捏半天，“需要阳气。”她从腰后掏出一枚铜钱，上面写了数字“叁”。
“阳气？”
“需要从男子身上获取，所以.......”莲花没有继续说，“采集阳气的过程中，男子越是快乐，阳气越高，数值就越大。”
“最高是多少？”
“一个男人阳气到死也不过十五。”莲花把铜钱收好，表情十分冷漠，“若是阳气被采尽了，大师姐也不用愧疚，男人不过是练功的工具，死了再找就是了。”
“莲花，你出去吧，谢谢你。”
莲花羞赧一笑：“祝大师姐早日升仙。”
卫零尴尬一笑，我根本不想修仙，我只想治病。
莲花出去后，卫零又觉得奇怪，大姥姥是太监，他怎么采阳呢？后来一想，他不需要亲自去，只要从底下的人那里收集铜钱就行。
卫零吃完饭闻到前面香气萦绕，张眼看去，一群男男女女围在一起寻欢作乐，男子拿着金箔纸上的石粉正往鼻腔里吸食，随后整个人呈现出一种飘飘欲仙的姿态，周围的女子都在慢慢吸收他的阳气，凝成一种透明而流动的气味。
卫零躲在后面，闻着散来的衰迷气息，心中觉得十分邪门诡异，加上大姥姥那种阴森恐怖的样子非要自己的□□，她心中渐渐坚定了一个想法，这群人绝对是邪魔歪道。
卫零看了看外面的即将降临的苍茫夜色，决定要逃。
于是她快步从大门口走出去，飞速往前跑，后面没有人追来，也没有异常。
等到跑到了溪边，她跳下水，顺着水流不停往前游。
等到实在是游不动了，她爬上岸，看到前面隐隐约约的农舍，甩了甩湿透的衣服，敲开了一家农舍的门。
农舍门口养了一群鸡，满地的鸡屎有些臭味。
后院是几片菜园，此时冒着几片嫩芽，门口的树挂着几朵黄色的花，有一种久违的细腻芬芳。
“我，我想借住一晚可以吗？”
农舍的主人是个瞎了眼的老太太，双眼浑浊没有生气，摸了摸卫零湿漉漉的头发，“是个小姑娘啊，进来进来，你阿爸阿妈不找你回家吗？”
“我没有阿爸阿妈。”
卫零看着屋子黑漆漆的，没有蜡烛，摸索半天，点了蜡烛，看到里面还坐着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