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昔去过人间,有幸得山君照顾。”
“莫非您是山君所念的丫头……”
丫头,好似长棣确实这般唤她,她点头,“你家山君不敬我有名字,总唤我丫头。”
“主人可不会照顾哪个女子。”其中一个鬼仆轻声说,“也不知是从何时起,主人便常自言自语,话中有丫头两字。”
之烬难受,长棣便是这般,从不显露,从不恳求,从不勉强,一切都自己咽下。
可是她不珍惜他的好,因不爱,所以什么也不能去回应。
仲炎见她惆怅,故作呵斥,“不懂规矩,身为鬼仆能随意问询本尊的女人吗!”
“你别说了。”她推开仲炎。
“莫对长棣说,在这里见过我。”
之烬欲离去,那个鬼仆不惧仲炎,恳切说着,“姑娘不知,那申首山旧名为绝山,最为天寒地冻,从来都无生灵。而我家主人将在这妩媚山选得的梅树,移植在那里,可是那树不用法力,怎么活得下去,主人便脱去衣袍,与那些濒死的梅树一起挨冻……”
她转身,“他是傻子吗,和梅树同受严寒,能挽回什么。”
“当然什么也不能挽回。”仲炎见她泪落,心弦乱。
“主人留不住那些好梅树,便要惩戒自己。”
“傻子……”
鬼仆们看着眼前这个被主人思念的“丫头”,正泪流不息,感怀主人的心意没有错付。
“我们虽不知主人为何在申首山建庭院,植红梅,但那些居室的陈设是女子所好。主人曾在一次百鬼拜礼时,说过,愿这五界有所爱的人都能得青山妩媚,白雪红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