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虽说是她亲手安排,可想到贾琮在自己榻上和别的女人颠鸾倒凤,心里依旧不舒服。
贾琮陪笑道:“过奖过奖。有凤姐姐在,掀翻十座池子,我也不慌。”
凤姐儿闻言忍不住也笑了,啐道:“我先把降服夏金桂的法子告诉你,让你回去交差,不然她们问起来,看你如何回答。”
“好姐姐不愧为女中豪杰,脂粉丈夫,运筹帷幄之中,决胜两府之内。”贾琮笑着过去搂着她坐下。
“要你拍马屁。听着,你只要如此如此……她自然服服帖帖。”凤姐儿在他耳边低声道。
“嗯,嗯,有理有理,此计大妙。”贾琮连连点头。
“有理个屁,把你的爪子拿开。”凤姐儿啐道。
贾琮低声道:“好姐姐,今儿效孔融让梨之举,让人敬佩,难道你就不想我么?”
凤姐儿被他揉捏得身子发软,微微娇喘道:“混账东西,想有什么用,你还行么?”
贾琮“不堪受辱”,愤然道:“姐姐如何小瞧于我,走,定让你俯首称臣。”说完抱着她就要往回走。
凤姐儿脸色一红,忙按着他胸口,低声道:“屋里还有两个人呢,羞也羞死了,改日再说罢。”
“好罢,下次我要玩新花样,姐姐不许推辞。”贾琮把她放下,道。
“下流种子,哪次没依着你。”凤姐儿嗔怪地打了他一下。
被她勾魂似的眼睛一扫,贾琮只觉身子一酥,软麻了半边,笑道:“神仙妃子,名不虚传。”
“呸,还不快回去,嚼什么舌根。”凤姐儿得他一赞,心如蜜甜,口中却催道。
贾琮凑过去在她唇上一吻,洒然去了。
——
这两日,缇骑四处出击抄家拿人,忙的不亦乐乎,整得神京官场人心惶惶,忐忑不安,直闹了两三天才清净下来。
平民百姓倒不害怕,见到昔日锦衣玉食、鲜衣怒马、仆从如云的豪门官宦家破人亡,深宅大院的太太、姑娘被一条麻绳穿着拉扯出来,或绝望木然,或悲痛欲绝,反而十分兴奋,茶余饭后又多了许多谈资。
“禀公爷,林大人求见。”贾琮正在家里和庞超谈事儿,忽听亲兵来报。
“哪个林大人?”
“礼部尚书,林如海大人。”
“嗯?岳父来了。快请正堂奉茶!”贾琮忙道,旋即看向庞超道:“先生可能猜到家岳来意?”
庞超轻摇羽扇,笑道:“有何难猜?定是为此次谋逆案而来,无非是替新党讲情捞人罢了。”
贾琮笑道:“难道就不能是看望我这个乘龙快婿?”
庞超道:“如海公为人严谨审慎,因你锦衣提督的身份,向来十分避嫌。
即便来了,也只是去西府看望看望老太太,为的就是怕人说新党和锦衣卫勾结,对彼此不利,这当口忽然上门,定是代新党做说客了。”
贾琮道:“先生所言极是,琮应如何应对?”
庞超道:“如今新党势大,还须虚与委蛇,不可骤然得罪,不论他胃口多大,只放三人可矣。”说着伸出三根手指。
贾琮缓缓点头,叹道:“不承望有一天我和岳父见面也要预作安排。”
庞超道:“人在朝堂,身不由己。”
“先生说的是。”
贾琮进去换了见客的衣服,回到慎始堂,见黛玉已在接待,忙拱手道:“岳父大人降临,琮未及远迎,失礼之处,还望泰山大人原谅。”
林如海指着他笑道:“什么时候学会这些繁文缛节了,当年那个横刀杀贼的琮哥儿哪里去了?”
黛玉也白了他一眼,笑道:“他方才换衣服去了,倒不是故意让爹爹久等。”
“诶,一家人讲究这些虚礼作甚,”林如海把手一摆,笑道:“还未贺琮哥儿定乱平叛,临危救驾,年纪轻轻便晋了国公,当可青史留名矣。”
“岳父谬赞了,因缘际会,侥幸而已,全赖圣上天威,算不得什么。”贾琮笑道。
黛玉古灵精怪一笑,道:“那爹爹可拿了贺礼来?”
林如海捻须大笑,道:“果然女生向外,竟帮着夫婿打起了爹爹的秋风。贺礼自然是有的,改日琮哥儿摆酒庆贺之时,自然送上。
今日却是另有要事,还须琮哥儿你高抬贵手。”
贾琮暗道庞超神机妙算,忙道:“岳父大人何出此言,有何吩咐但说无妨。”
黛玉兰质蕙心,见两人要说正事,起身道:“我去安排午饭,待会爹爹用了饭再去。”
“也好,待会顺便去看看老太太。”林如海微笑点头,又看向贾琮,略微斟酌了措辞。
“你送到部里的帖子我看了,本次涉谋逆案官员甚众,许多品级虽不高,却身居要职,一旦全部去职,只恐妨碍朝政。
几位相爷的意思是能否再细查一番,把不太相干的人员暂且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