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战斗经验丰富,这般情况早已在他预料之中。
“弓箭手还击!”解辉大声指挥着手下对射压制。
张元霸慌忙冲上去,看都不看,双锤抡开便往前冲,生怕打不到人,一头深深扎进敌军里,才松了口气。
轰轰轰!几声炮响,硝烟散去,承天门已被轰塌。
众人面面相觑,心中都涌起一丝绝望,孙炽伤退后,乾清宫的气氛顿时沉入谷底,冰冷如霜,就像熙丰帝现在的脸色。
旁边空性也杀得兴发,索性翻身下马,扯开禅杖冲进人堆里狂扫乱铲,也不看敌军来路,彷如自顾自演练杖法一般,一柄六十斤镔铁水磨禅杖在周身上下四处翻飞,攻守兼备,顺带轻松收割人命,方圆两丈之内,无一活口。
若我等打着固守待援的主意,则正中反贼之计,到时神器易主,我等无力回天,只能束手待毙。”贾琮道。
因他披着重甲,身后又背着大盾,根本不必管后面的敌人,只管横扫眼前之敌便可,十分爽快。
因身躯一闪,躲过孙炽必杀一枪,随即双臂一振,枪杆如蟒,摇头摆尾,狠狠抽在孙炽腰肋,只听咔嚓一声,肋骨已折。
“殿下小心!”众侍卫惊呼。
“给我杀!”贾琮大吼一声,长枪一摆,指挥队伍顶着箭雨扑过去。
另一边雷泰更是战意澎湃,他不像空性、解辉等有机会跟着贾琮出去打仗,坐了许久办公室,早已求战心切。
“诸位……”贾琮张了张嘴,竟不知说什么。
自己方才的信号不啻要求众人抛家弃子,把筹码全押自己身上,若自己判断错误,后果不堪设想。
承天门到午门之间不过区区200丈左右,骑兵冲锋瞬息即至。
众人悚然一惊,齐声道:“正当如此!”
众军士见主将单挑,都默契地分开后退,让出足够空间。
屠烈得势不饶人,枪头一抖,狠狠扎向孙炽咽喉。
贾琮脚步微微一顿,道:“这就是先生说的到了一些位置‘父母妻儿兄弟姊妹’都可牺牲么?”
牛继宗摆手道:“桓侯不必如此,方才紧要关头,我等都使了破家之计,将家中财物尽弃于地,命家下人从后门一股脑儿涌出,四散突围。
“王家老爷到了。”
“襄阳侯到了。”
雷泰大笑,双刀旋斩,砍翻身前四五个叛军,道:“元霸这边!”
“各家伯爷到了。”
雪花镔铁双刀舞开,如一团烂银罩住全身,在火光中闪烁生辉,身形一晃,已如滚雷般滚进人群,雪亮的刀锋过处,枪杆折断,肢体乱飞,鲜血四溅。
虽没人说破,可所有人都知道,如今音讯渺茫的贾琮已成为熙丰帝手里最后一张牌。
——
“报,侯爷,亲兵已抵达承天门外。”
“和尚、老雷,你们给老子让个空儿行不?”眼见三人在前杀得痛快,张元霸忍不住扯开嗓子大吼。
贾琮冷冷一笑,道:“雷泰回来。来人,轰门!”
生死关头,孙炽勉强顺势往左一倒,避开咽喉要害。
虽知屠烈武艺精强,几为勋贵之首,孙炽却毫不心虚,自忖枪法已经战场淬炼,远胜过去,未必没有一战之力。
借着夜色,贼军未必能杀几人。都是掌兵之人,岂能妇人之仁,且说正事要紧。”
将为兵之胆,见诸位主将如此神勇,众缇骑更是奋勇争先,不过两炷香功夫,便把两三千叛军杀溃。
孙炽又惊又怒,回头看去,竟是故人张弓搭箭,因喝道:“屠烈狗贼,只会暗箭伤人么?敢和爷斗上一斗?”
“咦?齐国府、治国府、缮国府没人来。”有人忽然说了一句。
一切行动,吴世伯指挥。”贾琮掏出锦衣提督玉牌塞给吴朗。
庞超沉声道:“速去,切不可迟疑。即便天塌下来,也先平定禁宫要紧。”
“对,桓侯说正事儿!”
嘿,屠烈这反叛肏的,武艺果然比我高一点点,我看都中只有贾琮那混蛋可堪一战。不过儿臣也杀了不少反贼,不算太吃亏。”
如今叛军肆虐城中,宫内动静全无,庞先生断定宫中已有剧变,故此刻我等务必先取禁宫,稳定神器为最紧要!
贾琮却是吃了秤砣铁了心,既然决定进宫,管他有事没事,先打了再说。
贾琮深吸了口气,沉声道:“诸位高义,琮铭感于心。
“故琮明知诸位家中遇袭,亦断然发讯号召集。
“景田侯府援军到了。”
但见贾琮催马杀入阵中,长枪乱点,绽开朵朵血花,顷刻间刺杀七八人,旋即左冲右突,枪芒过处,无一合之敌。
“来得好!”孙炽大喝一声,挺枪迎上。
“报,侯爷,锦衣卫已将红衣大炮运抵皇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