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罢,他连龙阳之好都学会了,这却是琮不及也。”
“什么?”元妃檀口微张,惊道:“宝玉……竟……不学好的混账!”
“他和蓉哥儿媳妇的兄弟钟哥儿数年前便好上了,至于现在如何,琮也懒得过问。”贾琮笑道。
元妃啐道:“你回去禀明老爷,给我好生教训他一顿,小小年纪就不学好,将来怎么办?”
“小弟遵命。”贾琮笑道。
元妃略一沉吟,还有些放不下贵妃的体面,不知如何措辞。
贾琮道:“大姐姐所忧者无非是宝玉以后的前程,琮此刻便可作保,将来老太太百年后,西府里的一切家产,只要能带走的,都给宝玉。
至于国公府邸和爵位,理所当然由大房继承。说句实在话,琮为大姐姐花的银子,都不止这个数,又岂会觊觎这点家产?”
元妃感动得眼泪汪汪,没想到贾琮真的这么大方,上前握着他的手,连声道:“三弟,姐姐误会了你,实在惭愧无地。不必如此,宝玉如何能占这许多家业。”
贾琮扶着她坐下,道:“大姐姐,你我血脉相连,唇齿相依,琮即便看在你的面上,又怎会亏待宝玉?
只叹太太被嫉恨蒙了心,做下亲者痛仇者快的事,不单会害了宝玉,更会害了你我,害了全族啊!”
元妃连连点头,叹道:“三弟,姐姐一时糊涂,险些因小失大,幸得你点醒,此后再不会了。
如今你身为族长,肩负家族兴衰重任,姐姐以后行事都先与你商量便是。”
她已彻底想明白过来,若惹恼了贾琮,别说失去戴权的照顾,便是皇后那里,也吃不了兜着走。
在长春宫驸马爷可比自己这个“妹妹”吃香多了,因为对皇后有用的是贾琮,而不是元妃。
贾琮道:“大姐姐能做如此想,琮幸甚,贾家幸甚。”
元妃点点头,忽然问道:“三弟,南安老太妃为何会帮武侯一脉出手,暗算咱家?”
贾琮道:“这却不知,不过可想而知,两者定是有什么协议罢。”
元妃道:“南靖侯与咱家联姻,就不怕圣上猜忌?”
贾琮笑道:“大姐姐,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圣上本就猜忌他们武侯,如今他使个反间计,牺牲一个嫡女,来毁了咱家,这可是大赚之事,有何不可?”
元妃冷笑道:“不意南安王府竟和武侯一脉搅合在一起,对世交下手。”
贾琮道:“姐姐放心,善恶到头终有报,这笔账琮迟早和他们算清楚。”
“三弟,神京风波险恶,你切切小心,咱家就靠你了。”元妃叮嘱道。
“姐姐放心,小弟理会的,姐姐在宫中也须得小心谨慎,免得被小人暗算。”
“嗯,我会小心的。”
姐弟俩又说了些骨肉亲情的话,贾琮方才离开,元妃也绝口不提王夫人的事。
环境使人改变,身处宫中久了,元春也学会了衡量利弊得失,与自身安危相比,王夫人礼佛就礼佛罢,又不是要她的命。
总不能为她一个人,同时得罪老太太和贾琮。
贾琮心里转过几个念头,今天话已说开了,想来元春即便对自己还有些许微词,看在实际利益、姐弟情分和家族大局的份上,应该不会再做糊涂事。
她总不可能蠢到不相信自己这个亲堂弟而去相信外人。
忽见迎面走来一个小太监,笑道:“侯爷,皇后娘娘有请。”
“有劳公公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