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掾的令符印信,调动郡吏。
可现在还未等受害者问罪,他已经先下手为强斩杀替他办事的下属,彻底将污名扣死在下属身上。
此时他若要咬死这便是真相,确实旁人也拿他这个太守无法,强权即是真理,黑白并不重要,那颗死人头不能开口说话。
只是在大家都心知肚明的情况下,他仍这样自欺欺人。
这般为官为人的态度、做派实在是让人不齿。
不用继续听公孙颜也能知道,下面他一定还会将透露情报,勾结胡人和私瞒阿都那南下截杀一事悉数推到死人头上。
不知不觉,先前压下去的怒意再次翻腾起来。
大抵就是为了掩盖这桩丑事,叫她们姐弟再来不了令支,才有阿都那南下,以及此后发生的阳丘里屠杀。
那样血流漂杵的人间惨事,那些累累尸骨竟然只是因为一个可耻中年人以为庶弟绝嗣,欲私吞家财。
公孙颜垂头小声的喘息一声,她交握放置膝上的双手轻轻颤抖。
竟然只因为如此!
她胸中怒火翻腾不止,竟生出些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