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我不能说。”秦恢长睫浓密，在她耳边蹭了蹭，“魔皇陛下对我们下了禁制。”
“但如果你想知道的话……”他的话没说完就被白月光打断，“不，我不想。”
知道越多死的越多，明哲保身一向是合欢宗的宗旨，这次也不例外。
况且她是真信秦恢为了她一句“想知道”就能不顾禁制威力把信息透露出来。她可不想无缘无故背上一条人命，然后还被他们尊贵的魔皇大人下令追杀。
秦恢低低笑了声，低哑磁性，“月光果然舍不得我死。”
白月光翻了个白眼，懒得反驳。
她想起另一个问题，迟疑道：“那……明冠玉也是你们计划中的一环？”
秦恢沉默了一下，在她紧张的视线中，慢吞吞道：“不，这是我的私心。”
一个爆栗敲上他的脑袋，白月光推开他，转身出门，留下一个怒气冲冲的背影。
秦恢摸了摸头顶泛痛的地方，知道对方这次是真的下了狠手。没忍住，轻笑了一下。
白月光气冲冲走出门才想起，她身上的法衣还没换。她磨了磨牙，想现在就冲回去跟秦恢狠干一架。
恰在此时，少年清润的声音传入耳边，“阿月？”
明冠玉一身天青色锦衫，腰间系着仙花纹宽腰带，双瞳剪水，卓然出尘。清润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有些不解，“你的衣裙……？”
白月光换脸堪比翻书，一点表情调整的时间都没有。
她不好意思笑了笑，“我自己照了照，和簪子不太搭，就决定换下来了。”
她迈向少年，自然而然地挽住对方胳膊，“走吧，我们再去看看其他的。”
软玉温香在旁，淡淡幽香扑入鼻尖。明冠玉脸上漾起一抹薄红，讷讷点头。
又逛了一会儿，白月光选了件火砖色绣纱裙和鹤氅。之后看时间还早，便又去另外几条街逛了逛。天边泛起昏黄色彩，火烧云卷入夕光，游人未曾减少，反而愈发喧闹。
两人储物袋、手里皆是塞得满满当当。白月光咬下一口茯苓饼，蜂蜜干香，蜜饯松果碎仁风味独特，甜滋滋从舌尖绕上心头。
她是个贪嘴的，即便知道吃多了对修炼不宜，也难以脱离口腹之欲。
修真界已经多年无人飞升了，修来修去最后也不知道修得个什么结果。还不如趁着岁月正好，多尽情享受一番。
免得以后回归天地，回首望来，竟是人间无痕。